請問你是霍淮煬霍先生嗎?我不是南省的警察,我來自京市,最近我市勘破一起du品走私案,瞭解到你的母親也牽扯其中。”
霍霆掐滅被大雨浸溼的菸蒂。
他是有戒心的,但是他的本名霍淮煬確實假不了。
男人的手在肆意地抖,“我母親怎麼了?”
關廷裕將死亡報告用雨傘小心兜著,不讓雨珠浸溼紙張遞在了霍霆的面前,“你的母親吸食大量du品用於鎮痛,於昨晚在京市人民醫院去世。”
霍霆大慟,瞳仁脹痛,他揉捏鼻樑,無比倦怠。
高大身軀被身旁的打手支撐著。
關廷裕在這個時候從自己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用錦布包著的物件也一齊交給了霍霆,“霍先生節哀,大量du品攝入讓她忘記痛苦而去,我千里迢迢來,是為了這個,是你母親的遺物。”
霍霆將錦布一掀開,黑色的玉牌上刻著緬文。
是他唯一的親人留給他最後的念想。
他喑啞著聲,“謝謝警官。”
霍霆是海外赫赫有名的悍匪流寇,輾轉回國,跟白道鬥了好幾年,警察恨他入骨,巴不得將他挫骨揚灰的比比皆是。
跟他黑白勾結的,強強聯手,做他強大的保護傘的也不勝枚數。
但讓霍霆道聲謝的,只有那年剛從警校畢業分配了工作的關廷裕。
男人的聲音像陳舊的鐘一樣渾厚,“不熟,但是交道打過不少,一根寧直不彎的倔骨頭。”
“你不也一樣。”
田馨應聲。
直覺他們都像一類人,只是分屬兩個對立陣營。
田馨已經伸手去夠那個水杯了,她拿到霍霆面前揚了揚。
“這是我的。”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地出聲。
倒是讓田馨有些惱了,“這明明就是我用了一年多的水杯,上面還有一萌上次隨手貼上去的貼紙。”
又想起上次在他車上發現的唇膏。
她遠沒有想到霍霆還有這樣的愛好。
霍霆將人摟緊了些,“你的東西就是我的。”
他說完又垂眸看了一眼田馨,霸道出聲,“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見他。”
“見誰?”
霍霆埋頭在女孩充斥著膩香的脖頸間嗅聞了一下,“明知故問。”
“可我覺得關警官是個好人。”
田馨眼神亮亮看著霍霆。
霍霆輕笑,“是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
:()蝕骨情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