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到了最後,距離寒假時間越來越近,田馨已經提前開始搶回南方縣城的車票。
同時她也打了電話給硃紅瑛,問她要不要回去,她這段時間去至真園兼職的時間只有週末,拿到的工資明顯減半。
玲姐已經向她表達了不滿,“你這樣沒一天上一天的,還沒被辭退一定是上頭的老闆網開一面,不過這樣下去哪裡行啊,田馨,寒假你真要回去?”
“我想回去看看奶奶,去年我也回去了的,如果奶奶一切安好,我會提前回來。”
玲姐最後什麼也沒說。
硃紅瑛在電話裡回,“馨馨,媽媽想再住上一段時間,你哥的情況你現在也知道,小縣城裡對殘疾人不太友好,大城市包容性強些。”
“媽,田宥樺現在幹得好好的,你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已經住了快一個月了,之前說只是借住一段時間,這房子寒假前到期,如果要繼續住,房租就得你自己出。”
“馨馨你怎麼這麼狠心,這裡一個月房租500塊,你哥一個月工資也就1800,還有日常開銷,你要我們母子怎麼付這筆錢”
硃紅瑛又在電話裡哭哭啼啼,愁容滿面。
田馨聽得煩躁,“那你就回老家乾點小手藝,不要管田宥樺了,他已經成年了,你根本不用管他。”
“馨馨,你不是不知道你哥,要是沒有人看著他,他會走入歧路的。”
“有人看著他,他也一樣走入歧路了。”
田馨盤腿坐在沙發上打著電話,就聽到門外面傳來了動靜。
除了霍霆,不會有別人。
田馨將電話順手結束通話,抱著課本在霍霆還沒有開啟門之前就將門拉開,男人立在門口,拿著的鑰匙還沒有放進插孔裡。
田馨聞到了一股很淡的酒氣。
她不知道霍霆的酒量如何,但是她很少能在他的身上聞到過酒氣,這說明他今天喝得不少。
上次跨年夜之後,霍霆待了一天左右,又消失了,直到現在。
讓霍霆喝多的場合不多,年底幫派的兄弟局除外。
平日裡他是霍老大,是頭目,是主心骨,一年到頭來都被手底下的人奉之高閣,走到哪裡都是點頭哈腰,唯他命從。
今天,李志偉定了一家中高階的大排檔,十幾個分散在各地的心腹在包廂裡稱兄道弟,暢快淋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一窩子的流寇悍匪,酒瓶子擺了滿地。
到最後全場都喝趴下了,就霍霆還穩坐著,如墨的瞳孔裡一點醉意也沒有,散漫不羈地點了根菸。
霍霆喝得微醺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他母親的老房子,站在遺像前,抬起倦怠被酒精充盈著的赤目給他的母親點上三根香。
闔目喟嘆,又一年了。
此刻他不是殘暴不仁的黑老大,也不是野心勃勃、運籌帷幄的霍霆。
他有他的本名,叫霍淮煬。
凡胎肉體的霍淮煬。
今年倒有些不同,霍霆讓司機將他送到了學校附近的那棟房子裡。
還沒有等他推開門,女孩就帶著滿屋暖融融的燈光,捧著本書,一臉驚喜地望著他。
溫暖又居家的氣質,將他身上的風雪都融化。
“你是不是喝酒了?”
田馨的話才問出口。
霍霆將摁住了她的後腦勺,熾熱的吻就落下來了,他比平日裡更加的粗魯和不受控制。
田馨讓給他親暈了,嗓子眼被堵得喘不過氣來。
身體還被霍霆緊抱著。
男人的氣息傾軋而下包裹著她,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環抱住他的腰際,卻在他的腰側摸到一個很硬的東西。
霍霆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撤退,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