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身上還只套了一件單薄的外衣,她站在寒風裡看著莫利山壓低了鴨舌帽,攀爬在電線杆和牆壁之間用鐵鉗擰斷電線。
她仰著頭脖子都有些酸了,“你的任務只是這個?”
“是的。”莫利山回得一板一眼。
“你不是說要把他們殺光嗎?”
田馨明顯不信,沒有刀光劍影,沒有鋌而走險。
他們只是在冷風中擰電線
莫利山低頭看了田馨一眼,“這是蔣謹禾在南北省交界處唯一的地盤,這家夜總會是他跟當地的官員一起投資的,現在裡面少說也有百十號他的人。”
“咔——”電線剪斷了。
他跳到地面上來,慢條斯理地收著鐵鉗,“直接進去會被亂刀砍死。”
田馨聽得後退一步,小臉煞白。
接著耳邊響起了夜總會里面響起的尖叫聲,再然後從後廚出來一個帶著耳麥的安保。
他對著耳麥說,“好的老闆,我馬上去檢查電路。”
莫利山的動作比他還快,那根極細的鐵絲就藏在他的袖子裡,他從後面將鐵絲套在了安保的脖頸上,
手上的力氣極大,就不到一分鐘,田馨就看到安保被勒得臉部憋成青紫色,手腳用力地蹬踹著地面,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整個人呈瀕死狀態。
田馨捂著嘴儘量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但是此刻這一幕還是多多少少衝擊著她的視網膜。
讓她不停地後退,又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冷靜。
等到安保不再掙扎的時候,被莫利山冷漠地丟到門口的牆壁邊上,他摘下他的耳麥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又將保鏢的外套脫下來給自己穿好。
在此期間,他的臉上一點破綻都沒有,像個麻木的機器。
莫利山提著工具箱,輕抬帽簷,從後門走進後廚。
田馨動盪著心情跟了上去,此刻夜總會的後廚混亂成一片。
“來電了嗎?”
“還沒有。”
“剛剛不是有人過去看了嗎?黑燈瞎火的,炒個菜都看不到!”
“誰點個火啊”
莫利山極其的沉著冷靜,田馨發現他的身影在黑燈瞎火裡不見了好幾分鐘,她心慌不已,原地轉圈,接著有衣服就塞到了田馨的手上。
“找個地方穿上。”
田馨心驚肉跳地隨便推開了一扇門,還好裡面是個廁所,手裡的衣服是這裡女服務生的,她套得手忙腳亂,摸瞎操作。
等她推開門出來的時候,夜總會已經點起了蠟燭,用上了備用電源。
金碧輝煌的大廳裡面坐著十好幾人,有些臉帶刀疤,有些一副地皮流氓像,有些手裡拿著手臂粗的鋼管,他們圍坐一團抽菸的抽菸,嗑瓜子的嗑瓜子
田馨舉目四望,莫利山不見了
“平白無故的怎麼會停電,誒,服務員,給我們倒點茶行不行?嘴巴乾死了!”
田馨還在到處找人,莫利山的那頂鴨舌帽在整個大廳里根本尋不到。
“叫你呢!你到處亂看什麼?”
田馨被一個面露兇相的男子推了一把,“你聽不到我說話嗎?”
“好,馬上,我馬上去給你們倒茶。”
田馨在這方面還是輕車熟路,她在至真園兼職過半年,走到吧檯裡沖泡了一壺茶水到了那群人面前,她一杯一杯地倒,凌亂的碎髮垂下來。
有個人嬉笑著扒了扒她的碎髮,“喲,這服務員還挺好看的,昨天怎麼沒見到過?”
田馨不著痕跡地躲閃了過去。
“二毛,你別惹事了,蔣老大還在上面,要是下來看到了你又得挨踢。”
“我咋了嘛,他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