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嗅空氣中小姑娘飄散的沁香。
田馨不知道自己臉被男人揉搓了多久,她覺得自己都快靠在他的手掌裡睡著了。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田馨接起來,房東的聲音傳過來,“小姑娘,真是抱歉啊, 我剛剛問了開鎖師傅,他說他這幾天不在,如果今晚沒有鑰匙開門,你看你能不能去別的地方住一下。”
“可是…”
“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實在不行,明天一早我在給你送把新的鑰匙來。”
房東掛電話很迅速,都沒有等到田馨把話說完,可是她根本沒有住的地方,在外面住一晚的酒店實在浪費錢。
田馨電話的聽筒因為之前進水不知怎麼的,調節不了音量,現在如同外放擴音,霍霆聽得清清楚楚。
男人的手掌裡還有女孩臉頰的餘溫,他輕握了一下手掌,“沒地方住,就住我這裡。”
田馨錯愕抬頭,覺得鄰居實在太好了,搞得她不好意思了。
“那我睡沙發,就這麼一晚,明天房東上午就會給我送鑰匙過來,到時候我馬上走。”
田馨極力想要告訴霍霆,她不麻煩的,就這麼一個晚上。
霍霆聽著卻不太舒服,他微皺著眉,“沒趕你走。”
田馨稍稍放下心來,她並不想成為任何人的累贅。
早早她就明白她已經成為了一座孤島,被人疼愛或者幫扶是很奢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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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去陽臺接了個電話,聊了很久,聊到躺在沙發上的田馨的眼皮子都在打架,男人依舊挺直了背站在陽臺的夜色中。
她抱著靠枕想,能煲這麼久的電話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上次許一萌還沒有跟她前男友分手的時候,來她這裡將就過一晚,那時許一萌也是在廁所裡跟她前男友打電話打到很晚。
這個房間還被人收拾過,菸頭和泡麵盒都不見了,沙發上的靠枕套上還有股並不廉價的清香。
霍霆這樣的長相和身型,還有這樂於助人的性格。
田馨覺得他不可能沒有女朋友。
可能就是窮了點,但是京市機會還是很多的,霍霆看起來也不是頹廢墮落的人。
田馨的睏意在這樣的遐想中逐漸侵襲…
霍霆聽著電話裡悶悶的肉骨錯位的聲音,還有頭磕在地上,哀嚎著的求饒聲,“霍總!再給我點時間,錢我一定能還上,等我資金週轉過來,我立馬提著現金給你,求你了…行行好…求你別打了…”
可無論那邊怎麼哭嚎哀求,霍霆面無表情,聲音也毫無波瀾,他還低頭悠閒燃了支菸,“合約已經到期了,張總,我霍霆不做慈善。”
他的話音剛落,在昏暗的小房間裡四個打手手上戴著鐵刺的手套就拳拳到肉落到在房間正中央將頭已經磕破的滿臉都是淚痕的男人身上。
霍霆很早的時候也當過地下暗樁賭場的打手,他一個人在東南亞闖蕩時,世界裡只有暴戾和血色。
回國之後,無論是站在這繁榮都市的哪個頂端,他依舊享受著看起來被規則束縛著的鋼鐵骨架下,他自己主宰著的黑暗王國。
:()蝕骨情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