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馨被攪得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她嬉笑著將男人輕推開。
李志偉的電話打到了總統套房的內線裡,霍霆斂了部分神色用拇指指腹抹去了跟女孩嘴唇勾連帶出的痕跡,接通了內線電話。
“老大,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我把金力的表弟審出來了,金力將自己的窩都建在了油田內,要單獨把他拿下看來是不行。”
李志偉一邊用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一邊用白色的抹布擦拭手上的血跡。
電話這頭的霍霆沒有應聲,聽筒裡只有男人嘴裡的菸絲燃燒的聲音,過了十幾秒,男人才說,“那就按原計劃。”
“行。”李志偉應著,又換了隻手拿電話,繼續問道,“老大,你今天一個上午一通電話都不接?哪有這麼當老大的。”
霍霆在電話裡哼笑了聲,望向了茶几上昨晚被他放回原位的玉珠,在室溫下放久了,只剩下一些絲絲縷縷的翠綠色。
他吐出一口菸圈應聲,“睡過頭了。”
“睡過頭?這是什麼爛理由,平時霍氏集團的晨會,你可從來不遲到啊,不過我聽說蓉城的珠寶商趙老闆,明著是個買珠寶的,其實總愛搞些旁門左道,最愛研究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我看你就是流連忘返溫柔鄉。”
李志偉也笑,笑得賊兮兮的。
霍霆沒打算跟他廢話,語氣半玩笑半認真,“你就繼續嘴貧,今晚的行動要是有一點差池和損失,你小子最好求自家祖墳保佑。”
“霆哥,你放心,這塊油田就是座金山銀山,我們當年去北省的時候在南省只有些散的盤子,還在方雅文的接風宴上被那樣汙衊,只要這塊油田拿到手,在南省那不就宛如有了個嶄新的開始。”
霍霆手下的第一馬仔,一樣野心勃勃。
電話收了線,男人就開始套西裝,摁下前臺的呼叫鈴,叫人備車。
田馨也跟著起來了,進門的餐桌上放著一杯熱牛奶和新鮮的三明治,她刷了牙之後喝了口熱牛奶,坐在餐桌邊上問,“又不打算帶我?我在這裡可人生地不熟。”
她將牛奶杯放一邊往男人跟前一站,一雙含情目凝著他,雙手跟自然習慣似地環住男人的腰肢,貼在男人的胸口,大腿抬起來勾住他的小腿。
語氣帶著幾分陰陽怪氣,“要是丟了傷了,我保證你會自責內疚。”
霍霆站在客廳往自己的手腕上扣了塊腕錶,她耍小性子說這些話的時候不算多,男人聽得朗聲大笑,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在舌尖碾了碾。
他攤攤手,帶著無奈,“小姑奶奶,我什麼時候說不帶你去了。”
說完又指了指腕錶,“但我們的時間不多,小九,得儘快。”
田馨立刻從男人的身上下來,跑到了浴室裡去快速地洗漱,換衣服,不可避免地在鏡子裡看到了自己身上累累曖昧淤痕。
大熱天,她不能穿吊帶的連衣裙出門,這樣遮不住她身上,只能穿著透氣的長衫和長褲,帶著大簷帽子,跟在高挺的男人身後
“淮煬,我們要去哪裡?”
田馨的手裡還拿著男人給她順的那半枚三明治,她往自己的嘴裡又塞了一小口。
酒店樓下霍霆的那輛黑色賓士早就停在了酒店門口,坐上車之後男人對著司機出聲,“去惠豐茶樓。”
惠豐茶樓不在蓉市,出了城,田馨往車窗外一看這不就是按照昨天的路又行駛上了去慶華油田的那條路上。
甚至還路過了昨天李志偉下車的城鎮,而這個惠豐茶樓就在這個城鎮邊上,一棟很普通的城鎮自建房,茶樓在三樓。
田馨下車的時候樓下早就站了好幾個穿著便服但是依舊能從身型上看得出來像保鏢的人在樓下巡邏徘徊。
霍霆下車前帶上了墨鏡,將衣服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