霾，看向老王的眼神裡，沒有半分和善。
“話說得很絕啊，老王師傅，可是你要知道，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賠錢。”
面對小金的逼迫，王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這下，小金急了。
“不信？好，你看著……你看著……”
此時的小金好像瞬間癲狂了，他左顧右盼，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卻最終沒有找到，緊跟著就看到了王東昇身後的水晶棺材，而後半分猶豫都沒有，撥開王東昇的身體，直挺挺地用自己的頭，就那麼猛然撞了上去。
隨著“啪嚓”一聲，伴著眾多親戚的驚呼聲，在所有人驚恐目光的注視下，小金頂著額頭上絲絲縷縷的鮮血站了起來，看向王巖的時候，癲狂地笑著，狀若瘋魔。
“你們不讓我好，我也不能讓你們好，大家都不好，不就好了？”
“敢坑我家的房子，敢坑我的錢……現在，怎麼說？！所有人都看著呢，我受傷了，賠錢！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一分錢都別想少！”
“來啊！拿錢啊！”
他就那麼伸著手，伸向了王巖的臉，其中的含義，赤裸且直白。
看著那只有些顫抖的手，王巖愣了愣，隨後扭頭稍作觀察，便轉過身來問道：“你真覺得，這裡沒有監控嗎？”
小金臉上露出邪笑：“你猜？”
“要是有，你也不會這麼瘋了。”
“更何況，我有人證。”小金一揚手，又聳了聳肩膀：“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看到時候，警察相信誰。”
那一副全然不懼的表情，在王巖看來，只是顯得有些可笑。
他沒有正面回應對方，卻舉起手，一掌削在王東昇的脖子上，等兒子驚訝地看過來的時候，卻只是給了一個眼神示意，緊跟著也不管攔在身前的金家親戚們，兀自向著劇場門外的方向走去。
王東昇見狀，一語不發地連忙跟上，在父親的帶領下，竟十分輕鬆地穿過人群，走向了劇場外面。
但還沒等到他真正踏出劇場小門，背後卻傳來一聲虛張聲勢的吼叫：
“姓王的，今天這個事兒，我告訴你，沒完！”
那聲音十分憤怒，卻沒能恰如其分地掩蓋掉其中隱藏的無力感，而就在這時，王巖猛然轉頭，雖沒看向王東昇，可那鋒銳無比的眼神，卻也還是將他嚇得一個踉蹌。
下一刻，鋒銳盡散，王巖舉手抱拳，向著金家眾人依次擺了擺，隨後收了禮，看向小金，輕聲道：
“有完沒完，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夠說了算的，如果你想試一試的話，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