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同時出現的六個敵人,陳修一時之間也有些猶豫。
要不要解決掉這些人?
雖然不解決這些人很有可能會在之後的行動裡讓自己腹背受敵,可是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陳修和麗貝卡進入倉庫大樓已經有足足十分多鐘了,雖然倉庫裡密密麻麻滿是幫派分子的靈體紅影,但是,巡邏和守衛實在太過鬆懈,幾乎沒給兩人造成任何麻煩。
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太鬆懈,太平靜了。
一點也不像有被亞當等人武裝突入的跡象。
這代表了兩種可能,亞當他們還沒趕到這裡,或是他們已經遇害了。
雖然情感上,陳修更願意相信是第一種可能。
但理智卻告訴他,第二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現實沒有給陳修猶豫的機會,就聽到門內響起了一道怒罵聲:“媽的!你倆的叫聲能不能輕一點,害得老子輸了一整晚!我不玩了,先去放個水,然後換我上!”
一個幫派分子惡狠狠地將手裡的牌摔在了桌上,淫邪的看了兩個正在做運動的男人一眼,走向房門,擰動了門把手。
他距離陳修,僅僅一門之隔,直線距離不超過50公分。
“先解決右邊兩個!”陳修快速的喊了一句,也不等幫派分子擰開門把手,後退兩步一個正蹬踹開了房門。
猛然倒下的門瞬間將那位將要開門的幫派分子撞得後退了好幾步跌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趁著這個功夫,陳修已然閃身進入了房間。
他幾步衝到牌桌前,掀翻了牌桌的同時,矮身繞到了其中一個幫派分子的身後,一個斷頭臺讓他暈了過去。
麗貝卡也沒有絲毫的遲緩,用一次極為有利的膝蓋碎蛋術解決掉了另外一名打牌的壯漢。
整個過程兩人只用了不到三秒時間。
直到此刻,那兩個正大汗淋漓的壯漢才疑惑的轉頭看向了陳修二人。
“別出聲!”
陳修舉起槍口,對準了兩個赤裸的壯漢,麗貝卡則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睡覺的男人面前,賜予了他更為深度的睡眠。
作為幫派分子,兩人顯然都擁有著豐富的被堵經驗。
被陳修拿槍指著腦門,兩人快速地分開,將雙手舉過頭頂蹲了下來。
“bro,冷靜!我們會配合你的!”其中一人說道。
恰逢此時,放在窗臺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你們那邊怎麼了?我聽到了桌椅翻倒的聲音。”
陳修猶豫了片刻,用眼神讓麗貝卡將對講機遞給了其中一人。
那人的喉頭鬆動了一下,看向了倒在桌邊的幾人。
雖然都倒下了,但隱約可以看到他們的胸口還在起伏,人沒死。
見此,男人的眼神一轉,伸手拿過了對講機。
看到他的眼神,陳修心中就是一凜。
微表情觀察術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他的作用。
陳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他的身前,二話不說直接將手中匕首插進了他的喉嚨。
男人瞪大眼睛捂住了喉嚨。
鮮血不斷地從他的指縫間流出,幾乎沒用兩秒時間,他的身體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真以為我不會殺人麼?
陳修用冰寒徹骨的眼神看向了另一個男人。
之前陳修每次出手都還保留著分寸,能不殺人就不殺人,以免帶來更多的麻煩。
然而,就是這一份仁慈,卻給了剛才那個男人一種他不該有的錯覺。
親眼見到自己的床伴死在身邊,那個男人渾身都顫慄了起來。
“別逼我動手。”陳修冷冷說道,拔出匕首抵在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