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烏魯木並不知道陳修的確切實力,不知道立德維到底搞不搞得定,所以才決定追出去及時補刀的。
但此刻但丁的表情卻告訴了他,陳修,大概是不如立德維的。
陳修,死定了。
“哈哈哈哈,但丁,你的表情怎麼這麼難看啊?”烏魯木瘋癲般的大笑著,一直笑彎了腰。
但除了他,沒人再笑得出來。
但丁·羅馬諾這個名字,在基斯頓市的魔法世界,沒人能不知道。
不管是主祭阿雷,還是另外兩位祭司,明明在人數上佔了大便宜但卻沒有動手,便是因為但丁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沒人知道。
不過大家都知道一件事。
秩序教審判庭對於邊緣法師,向來都是一旦暴露身份,那就追殺到死的。
但十多年前,但丁暴露身份後,審判庭卻只是給他下了一道禁足令,不允許他踏出韋斯頓街56號一步。
這背後說明了什麼,大家再清楚不過了。
但丁·羅馬諾,是一位就連審判庭,都不得不捏著鼻子忍受他的存在的邊緣法師。
而今天,但丁為了自己的這位學生不顧審判庭的禁令踏出了韋斯頓街56號,可這位學生卻死在了狼首部落手裡,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羅馬諾先生……”阿雷斟酌了一下話語:“如果你現在就走的話,我們可以當做今晚從來沒有見到過你。
到了你我這個階段,一旦打起來,很快就會有審判庭的人過來的。”
但丁冷冷的看著烏魯木,就好像沒聽到阿雷的話一樣。
“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樣?但丁,是不是心裡很痛?”烏魯木此刻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他不再閃躲但丁的目光,反而瞪了回去。
“我勸你,還是聽主祭的話,早點回家吧。要不然等審判庭來了,你和你的倒黴徒弟,就要死在同一天了。”
就在此時,烏魯木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一名他派出去追陳修和立德維的心腹狼衛打來的。
他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但丁,你要不要親自接這個電話?親口聽到你學生的死訊呢?”
說著,他接通電話,按下了功放鍵。
“怎麼是你打來的電話?立德維呢?”
“烏魯木大人,不好了!立德維助祭大人他……死了。”
電話裡,狼衛的話在夜空中傳出了很遠。
所有人都愣住了。
烏魯木的手一鬆,手機掉在地上,彈動了幾下,這才引起了烏魯木的注意。
他茫然的看向腳邊的手機。
立德維死了?怎麼可能?他可是一名高階德魯伊助祭啊!
看陳修的樣子最多不過20出頭,怎麼可能比立德維強?
“哈哈哈哈哈!”
良久之後,爽朗的笑聲響起,打破了這一份死一樣的寂靜。
但丁笑的是如此之開心,笑的是如此之快意:“我但丁的學生,可沒有那麼容易被殺死。”
笑完之後,他看向了阿雷。
“好了,既然我的學生已經逃出去了,那我和你們也沒什麼好聊的了。再見了。”
主祭阿雷的臉色很難看。
說實話,他是真的不想平白無故和但丁戰鬥。
但是,作為狼首部落的首領和主祭,死了一名助祭,那麼他不想打也得打了。
“羅馬諾先生,不著急。你學生的事解決了,可是我們狼首部落死了一名助祭的事,還需要和你談一下。”
在決定打一場的瞬間,向來以寬厚溫吞形象示人的主祭阿雷沒有絲毫的猶豫,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就動了。
他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