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寧斯穿著筆挺的西裝,躲在電視臺辦公大樓的樓梯間裡,接聽著一通電話。
“我說了,媽!不要一直打電話給我!我現在手裡錢不多,在大城市賺得多,但是花的也多啊!和同事交際,這都需要錢……好了,不要再說了!哥哥坐牢關我什麼事!我是他從小帶大的又怎樣?那是他自願的!不要道德綁架我,我不欠他的!”
說到最後,他感覺快要壓不住自己的聲音,急忙結束通話了電話。
稍微平靜了一下心緒,他剛推開樓梯間的門,就遇到了一個相熟的同事。
“嘿,詹寧斯!好樣的!你上一篇新聞又爆了!對了,你在樓梯間做什麼?”同事笑著用資料夾拍了拍他的後背。
“哦,接了我媽一個電話,你懂的,哪怕下一秒就要死,也不能錯過媽媽的電話。”詹寧斯笑了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這個笑並不是黑人常見的那種大笑,而是標準的矜持的,刻板的白人微笑。
“哦,對了,博格臺長剛才來找過你。”同事又用胳膊肘頂了頂詹寧斯的胸膛:“絕對是好事!晚上的酒看來得你請了。”
“沒問題!哈哈。全場,我買單!那我就先去臺長那裡了。”
就在詹寧斯轉過身,還沒走出多遠時,這位同事的臉就垮了下來。
剛才詹寧斯在電話裡說了什麼,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而他表情的變化,卻被詹寧斯偶然側頭,接著玻璃幕牆的反射看的一清二楚。
詹寧斯沒說什麼,但卻咬緊了牙關。
又是一個該死的種族主義者!
他昂首闊步的走在電視臺大樓的過道里,時不時的側過頭,看著玻璃幕牆中的自己。
襯衫西服,光線的皮鞋。
如果不是這醜陋的黑色面板,那妥妥就是中產精英了。
他敲了敲臺長辦公室的門:“博格先生,我是詹寧斯,剛才您找我?”
很快,門便被開啟了。
就看到博格臺長,這位年近60,雖然頭髮有些花白,但面板卻光滑的好似只有三十多歲的紳士,朝他攤開了雙手:“哈哈,我們基斯頓電視臺冉冉升起的新星!快請進!”
說著,便扶著詹寧斯的後背走進了辦公室。
在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後,博格的臉色忽然嚴肅了一些。
“詹寧斯,你願意為我工作嗎?”博格坐在老闆椅上,將身子往後一靠,雙手插在了胸前。
“為您工作?”詹寧斯一愣,旋即臉上露出了惶恐:“臺長,您是要辭退我?”
“呵呵,不。”博格察覺到了自己話中的歧義,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為我個人工作。”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博格先生。”
“我需要一個人,轉行去做自媒體。並且,忠實的執行我的命令。你願意嗎?”
見到詹寧斯依舊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博格繼續解釋道:“你需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想法,去釋出文章或採訪影片,並且操盤之後的輿論攻勢。這對你而言,是一次挑戰,但也是一次成為真正的媒體人的機會,替我執掌我身後龐大的輿論力量。並且,這一份工作的回報,非常豐厚。別的不說,我能保證你幾年內,年入百萬。”
聽到博格最後的話,詹寧斯的眼神瞬間一亮。
但很快他就問道:“那博格先生,我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沒有任何代價。在這樣豐厚的回報面前,從電視臺離職,以及需要將自己隱藏起來,不算什麼代價吧?”
確實……
詹寧斯想了想,扭捏的問道:“博格先生,您說的確實很吸引我。但是,為什麼是我呢?雖然我最近的成績確實不錯,但和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