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出來,這會兒更是笑容滿面地出來迎接。不管龍族打著什麼心思,現在以送禮為藉口都是給了他們玄天門臉面。
因此殷無正十分熱情:“多謝龍族厚禮,改日定當還禮。”
銀龍沒有說話,只是將鎏金盒子交到對方的手中,就轉身離開了。
在離開前,他隱晦地朝著某個山頭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迅速被水波捲走,消失在浪濤之中。
沈夕挑了挑眉道:“蓬萊城舉辦摘星宴,龍族竟然還來送禮,玄天門的面子倒是挺大。”
他除了自己當弟子那段時間參加過摘星宴以外,其餘時候都沒參加過,其實並不清楚歷屆摘星宴都是什麼光景。他只知道龍族平日裡深居簡出,窩在東海,這次能出來,不管有什麼目的,倒也的確是給玄天門面子了。
秦越捕捉到他言語中的一絲不滿,道:“師尊很討厭龍族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沉靜,搭在腰間龍骨劍劍柄上悄悄攥緊的手卻洩露了他一絲情緒。
沈夕笑道:“那倒也沒有,只是看不慣玄天門得意罷了。”
他說到這裡,往這邊靠了一步,聲音輕輕的,有點像吹氣似的擦過秦越的耳際:“你這次摘星宴必定會對上玄天門的人。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徒弟,這次擂臺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到時候可不要丟了我的臉面。”
這話強硬,還帶著點強迫,換個人來說都叫人陡然揹負起挺大的壓力。偏偏是沈夕來說,還是這樣說出來,一點強硬感都沒有。
秦越的耳朵都因為這口氣紅了點。
他點頭應道:“是,師尊。”
回頭秦越卻在心裡想,這樣的師尊他根本招架不住。這十年來,秦越經常下山到俗世裡去,也因此見過些許眾生百態。這個時候的師尊,有點像俗世裡的小孩抱著大人的腿撒嬌,每每這個時候,大人總是不能抵抗小孩子的要求。
當然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秦越是不會說出來的。更何況,秦越並不認為自己是那個大人,師尊當然也不會是那個孩子。
師尊的撒嬌,跟孩子的撒嬌當然是不一樣的。
在秦越的眼中,孩子的撒嬌不會引起他絲毫興趣,而師尊的撒嬌不一樣。
叫他簡直無法拒絕對方。
當然,他也向來都會一心滿足師尊的願望。
眾所周知
龍族送禮來得突然,去得匆匆,最終成為摘星宴開幕當中的一個小插曲。廣場上絕大多數年輕弟子的注意力又回到高臺旁佇立的石碑上,因為接下來就要進行今天下午和明日的賽程安排了。
前期小組賽階段的比試在時間安排上比較緊湊,這段時期就能篩掉一半參賽的年輕弟子。到了淘汰賽階段,時間越往後,比試雙方的實力越強,彼此鬥法的過程越精彩,鬥法花費的時間也會更長,更具有觀賞性。因此在比試時間的安排上,主辦方自然會傾向於給後期淘汰賽階段留更多的時間。
過了好一會兒,高臺上的幾位長老似乎終於商量完畢。很快,石碑的上半部分就顯示出今天下午和明日的賽程了。
在底下一片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中,沈夕隨意地一瞥,就見秦越的名字此刻正出現在石碑上,對陣的人正巧是他們方才談到的人——徐寅澤。
“這幫老東西,”沈夕啐道,“第一天就排了你,還是第一場。”
看剛才抽籤分組時出名單順序的架勢,估計排賽程的方式也是一樣的,以後每日的賽程表都會安排至少一場賽前熱門選手的比試。雖然他並不知道賽前的熱門選手都有哪些,但他想他這徒弟必定是其中一員。
也不知道這群人是多想見見秦越的實力。
“不過也好,”沈夕哼了一聲,又慢條斯理道,“我的弟子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