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從眾人的後方響起。
眾人齊齊回頭,就見一群魔物不知何時竟然進到了法陣之中!
只是還不等弟子們做出反應,這群張開血盆大口,貪婪地等待著生啖血肉的魔物剛剛躍起,就好像有一把無形的火憑空點燃到了它們的身上。
刺鼻的氣味在法陣中彌散開來,這群魔物很快就被焚燒殆盡,成為滋養土地的灰燼,前前後後不過眨眼間的功夫。
“這幫畜牲,原來是在聲東擊西!”
鎮守陣眼的一名弟子忽然呸了一口,惡狠狠道。
眾人隨著他的目光望去,這才發現原來剛才法陣內部騷亂的時候,法陣外的魔物好似找準了時機,又一次猛撲上來,卻依然在無形的牆壁中化為灰燼。
“這玩意兒竟然還有點聰明,不過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它們能進來?它們是怎麼進來的?!”
另外一名弟子道。
如果不是法陣庇佑,簡直不敢想象魔物要是得逞了,他們會是什麼後果。
幸虧有法陣庇佑。
眾人跟著他的話想到這裡,心裡一陣後怕,對這座法陣更加欽佩。
“可能這就是為什麼要求巢狀這麼多法陣?”
“應該是的,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座抵禦魔物的法陣這麼有效,我們更應該按照丹霄聖君弟子的指示儘早完成各個中小法陣的佈置。”
“丹霄聖君啊……你們說,現在這法陣保護我們的樣子,會不會跟五百年前,聖君保護天下人的樣子一樣呢?”
沒有人回答最後一句話,但是許多人聽到這裡,眼中都閃爍出異樣的晶瑩的光彩。
即便他已經不在這裡,哪怕他已經墜入了魔淵,即使時光荏苒,人心思變,世間滄海桑田,他依然在方方面面庇護著所有人。
西境的高原上。
一條蜿蜒的巨大裂縫如同一道猙獰的傷疤橫亙在這座荒原大漢的臉上。站在裂縫邊緣朝下望去,只能看到深不見底的黑淵,以及黑淵底部偶爾流動的一點紅色反光,像是地底的熔漿正在噴發。
這樣巧奪天工的巨大裂縫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唯二知道的兩個人此刻並不在意,而是致力於擊敗對方。
廣闊荒涼的高原上,距離巨大裂縫不遠的地方,一紅一黑的兩道影子正在纏鬥中。
狂風呼嘯,夾雜著劍鳴。長長的枯草順著疾風伏倒,卻依然逃不過凜然的劍氣。當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劍一揮,方圓幾里之外的枯草都被劍氣掃成數段,隨風捲上天空,形成巨大的漩渦,將紅黑兩道影子包裹在其中。
好快的速度!好凌厲的劍意!
魔君血紅色的眼珠隨著長劍的舞動而轉動,身體騰挪移轉,面對沈夕的攻勢幾乎應接不暇。
這一劍從左側對準頭顱而來,鋒銳的殺意毫不遮掩。如果躲開,那柄火紅的小劍就會從右側的腰間刺入!
魔君不慌不忙,迅速扭轉身體,猛地彈地起身,整個人在半空中橫成一條直線,躲過了這來勢洶洶的兩面夾擊,最後還不忘順帶扔了一把暗器。
“錚!”
一聲金石相接的撞擊猛地響起,一紅一黑的兩道身影迅速分開。
與此同時,空中狂舞的無數枯草紛紛委地,如同落了一地的雪雨。
能夠躲過丹霄聖君的殺手,魔君十分得意。然而他臉上的笑容還沒完全展開就凝固在嘴角。
左臉頰上傳來刺痛,魔君伸手一摸,一手粘稠的暗紅。
是他的血。
怎麼回事?他明明躲開了沈夕的攻擊。
不等魔君細想,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壓抑的、連綿的咳嗽聲。
他抬頭望去,就見前方站著的人一手拄著長劍,一手捂著嘴,肩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