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受到這般禮待,而且就連家裡都受到照顧,莫愁心中頓時對重陽真人升起感激之情。
十兩銀子,每月都有,這可不算一筆小數目。莫家人日後就算什麼也不做也足夠錦衣玉食。看來自己得好生用心修練,不然真的就愧對師傅以及諸位師兄的苦心。
觀內每日卯時敲鐘,鐘聲響起,觀內的道人就要準備早課。
莫愁不敢等到敲鐘再起床,早早起來。亦云已經打來熱水,伺候莫愁洗漱,束髮。
胡亂擦了把臉,莫愁收拾整理一下身上的衣物,安排妥當,又讓亦云把大黃帶到偏房,就早早站在小院門口等候,等到觀內敲鐘結束,莫愁就看到元艾大步流星的向小院走來。
看到早就等候在小院門口的莫愁,元艾不由微微一愣,隨即又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讚許,口氣和善了許多,”師弟辛苦了,外面天寒,以後在屋裡等候就好。”
莫愁在前面引路,元艾跟著進了偏殿,亦云送上兩盞茶水後,就跑的不敢再露面。
師弟,“觀內不比家中,你又是師傅最中意的弟子,日後需要處處為人表率,等為兄教會你心法後,你卯時就得開始吐納打坐,不要耽誤了時辰。”元艾開篇就是一通訓誡。莫愁拘謹的點了點頭,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師傅囑咐我等代師傳藝,今日早課為兄先傳你《九天神功》的心法口訣,這部功法在觀內都是口口相傳,普通弟子只傳第一階心法口訣,師弟你要用心背誦。”看到莫愁有些拘謹,元艾突然想起來重陽真人曾經說過,莫愁的性格有些內向偏軟。臉色變得緩和起來。
元艾哪裡知道,其實莫愁的性格都是被逼出來的,打小家裡沒銅錢沒糧的,擱誰身上不發慌,見人自然矮三分。
心法口訣通篇百十來個字。一個早上的時間,莫愁汗流浹背,算是結結巴巴能將心法口訣背下。
元艾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打算離開。臨走時又囑咐莫愁好生背誦心法。看到元艾離去,亦云這才敢端著早就冰涼的早飯悄悄溜進來。
道人們做完早課,都會留出時間休息,我看大師伯連廁所都沒讓你去。看著替自己抱抱不平的亦云,莫愁滿臉苦相。“哎,你就別說了,人有三急,可看到大師兄那張臉,我愣是憋到現在。”莫愁說完急急忙忙跑出屋去。
第二天,元艾除了教會莫愁第二階心法口訣外,又從懷裡拿出一本線裝的古書,遞給莫愁,“這是本《金針穴點陣圖譜》,人體任督二脈,十二經脈,包括外經奇穴,共計七百二十一處穴道。你今日開始熟背參閱萬萬不可偷懶。”
下午莫愁在偏殿翻閱《金針穴點陣圖譜》粗看圖譜倒也沒啥,細看起來才發現裡面細細麻麻的穴位要想一下記住著實讓人頭疼。已經翻看了半天的莫愁聽到有人敲院門,抬起頭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就聽見院裡亦云和二師兄張清在講話。起身就去開門相迎。
亦云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藥材走在前面帶路,張清隨在亦云身後,邊走邊逗弄大黃,“師弟你養的這條狗不錯,”看到莫愁開門相迎,張清笑著打趣。
小弟見過師兄,莫愁一邊接話,一邊做個了屋裡“請”的手勢,又吩咐亦云去給張清沏茶。
莫愁對張清的印像不錯,一來醫者父母心,當大夫的多是面和心善之人。二來張清本就長相儒雅,說話也是很隨和,不像元艾身上老是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戾氣。
兩人在屋裡隨意的閒聊了幾句,說是閒聊,其實也多是張清問,莫愁答,內容也是張清在問莫愁在這吃的睡得是否習慣,屋裡還需不需要添置什麼?
元艾和張清的年紀都比莫愁大出許多,莫愁雖然口裡喊著師兄,態度還是很恭敬。莫愁心中謹記著當初學堂黃先生講的話,“片言之賜皆事師也。”更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