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煙是鬼氣,有鬼道修士在這裡做法”智愚慢慢走到魏義身旁,停了下來。
“老衲要去看看,是什麼人敢在此處幹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居然還整出這麼大的動靜。”智愚說完一改慢悠悠的步伐,騰空御器而去,四下的軍士驚得目瞪口呆。
築基修士的速度,兩人是第一次看到,作為築基修士已經可以御劍飛行,不過顯然智愚並沒有飛劍,而是踩著自己的佛珠走的,那串佛珠並做兩排貼在一起,猶如柄飛劍,智愚的身後發出淡黃色的光暈,眨眼就到了遠處。
魏義看了眼莫愁,又衝著智愚努了努嘴,“看到了嗎?這就是修士的厲害,你說若是學了這本事,靈界何愁沒有你我立錐之地。”
說完,衝著身旁有些混亂的軍士大手一揮,“兒郎們,都別愣著,今天讓你等開開眼界,都給我圍上去,一個不要放過。”說完就帶頭打馬揚鞭,率先衝到前面帶路。
看著自家的少主跑到前面,這些魏國軍士都有些莫名的興奮,個個跟個狼崽子一樣,紛紛揮舞著手裡的各式傢伙,呼號著開始隨在魏義後方策馬追趕,儼然形成一個半圓的陣型。
走吧,莫哥兒,我們也追上去,看看我師兄如何施展法力,聽說要打架,梵音顯得有些興奮,眼巴巴的看著魏義跑到前面,這才催馬到了莫愁身邊催促著也要去瞧瞧熱鬧。
築基修士如何鬥法,莫愁也沒有見過,但是自己至少見過鬼物,這麼重的鬼氣,莫愁心裡有些嘀咕,這得整出多大的陣仗。而且這是白天,施法的人難道也不用避諱嗎?
心裡一邊暗自琢磨,在梵音的接連催促下,兩匹戰馬揚起四蹄,沒多大功夫,就尾隨軍士衝上一個高坡。
眼前的一幕頓時讓兩人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一展黑色的大旗平鋪在下方山谷上空,旗面居中的地方一個巨大血色骷髏頭已經浮現出來。不時從骷髏的口中冒出黑色的煙霧,山坡下是一個環形谷地,大約有七八百人呆若木雞的穿著各色衣物跪在那裡,看穿著都是魏國人,人群的中間有一個臨時用黃土堆砌的高臺。
高臺上此刻正有兩人對峙,智愚腳下的佛珠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被智愚抓在手裡,“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你這修士好生歹毒,竟然在凡界驅趕活人祭煉生魂。”
對面的披髮修士身穿黑衣,面色陰鷙,鼻樑猶如鷹鉤。說話間也是鬼氣森森,“老和尚,我勸你別管閒事,此處不是你我鬥法的地方,我的鬼面黑旗需要十萬生魂祭煉,如今已經大功告成,你我鬥法誰也難逃靈氣枯竭。更何況我還有極品法器在手。識相的早些離開。”
黑衣修士說完,面露凶煞,衝著旗面中的血色骷髏掐出指訣,眾人就看到血色骷髏脫離旗面,越變越大,衝著下方的人群猛的噴出一股黑煙化作黑霧,呼嘯著撲了下去,人群就像炸開鍋的蟻群,人人都想四下逃命,可卻沒人能隨意活動,全場更是鴉雀無聲,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死亡前的恐懼。
離著血色骷髏最近的幾個人,立刻就像一股黑煙般升起,隨著黑煙升騰,血色骷髏長吸一口,所有的煙氣全部消失,意猶未盡的血色骷髏上下磕著獠牙,對著智愚示威般的鬼吼起來。
對面修士的話語確實讓智愚有所忌憚,這次只要能把梵音安全帶回師門就已經算是厥功至偉,半道上誰知道又碰到這種事情。
按說若是在靈界爭鬥,雙方都是築基中期修士,佛門神功自然能剋制鬼道功法,可自己現在身上連個恢復靈氣的靈石都沒有,真要是和對方拼鬥起來,恐怕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場。
眼看著血色骷髏剛才無視自己的存在,又想要再次收割人命,智愚的臉色漲的通紅,手中的佛珠已經攥的咔咔做響。心中開始猶豫不決。
站在山坡上的莫愁看到智愚剛才沒有出手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