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是大年初七回到學堂的,看到院裡放著個竹籃,裡面放著白饃,還有各種熟肉還有壺酒水,已經被大雪埋了半截。不用想,也知道是魏義來過了。
屋裡屋外打掃一番後,屋裡生起了炭火。用來驅趕冬日的寒冷。黃狗就在屋裡睡懶覺,屋外還在飄著大雪,莫愁開始準備抄經,突然有人“砰,砰,砰“”敲響院門。黃狗在屋裡立刻開始犬吠。
這院裡平日沒啥人來,魏義每次都是推門就進,從來都不帶敲門的。這時院門外又傳來呼喊聲,開門,開門,官府查人。
莫愁站起身出屋,開啟院門,門外站著五六個官差。看到是莫愁,其中一個臉生橫肉的傢伙抹了把自己的臉悄悄躲到眾人身後。領頭的是個紅臉班頭,中氣十足。
“你這院裡住著幾口人?”說話間班差就走進學堂大門,看到院裡放著不少瓷器,雖然都是些居家過日子的物件,可架不住都是精美的瓷器啊。
班頭的表情有些驚訝,“唉,我說你小子,這滿院子瓷器都是你的?”
莫愁也有些驚訝,平白無故的怎麼官差來了。
自己每日光顧著練拳,抄經,這些瓷器卻懶得拾掇,被官差這麼一問,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是小和尚買的,在自己這裡臨時放著。
院裡立刻就安靜下來,其他官差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莫愁。一臉橫肉的差役走到紅臉漢子身旁,悄悄耳語幾句,“頭,這小子就是莫老三家的長子,是藩王府的人。”
班頭立馬臉上變了表情,“啊,啊,你咋不早說呢,大水衝了龍王廟,誤會了。”班頭有些尷尬。換了口氣。
班頭和聲問道,“莫公子,院裡就您一個人居住嗎?”
“啊,魏三哥平日也過來,這幾天在藩王府上應事,沒有住在這裡。”莫愁的腦子總算開始活絡起來,這些官差怕的不是自己而是魏藩王。
莫愁從袖裡摸出塊碎銀子塞進了紅臉班頭手裡,大冷天的,辛苦了,給弟兄們買些酒水驅驅寒氣。
班頭陪著笑臉拿了銀子,”謝謝莫公子打賞,我們也不是故意來找事的,這兩天城南出了案子,死者都是些年輕人,一夜暴斃,找不到線索。衙門老爺下了命令,讓在城裡各處各戶查人,我們這就離去。說完打著哈哈帶著官差轉身離開了學堂。”
整日裡抄經練拳,兩耳不聞窗外事,莫愁根本就不知道城南出了這等大事,暴斃,年輕人?
莫愁有些納悶,大過年的居然發生這種事情,晦氣。等過些日子,讓老爹來把院裡這些傢伙什拿回去,不然放在院裡佔地方不說還生事。莫愁有些不滿的獨自叨叨兩句。轉身回屋接著抄經。
如果有好事的人細細檢視,就會發現學堂屋裡每晚都有絲絲的白色寶光泛出,如果到了深夜就會更加明顯,只可惜每天只顧著抄經的莫愁根本就沒注意這些細節。
桌上放著鋪好的絹紙,莫愁用梵音給的白色毛筆沾了金墨開始書寫,不知不覺到了掌燈的時候,黃狗圍著莫愁開始不安分起來。
莫愁站起身來點上火燭,還以為黃狗餓了,拿出從家裡帶來的白膜,放在火爐上烘烤成焦黃色,又取出魏義送來的滷肉放在爐上加熱。“一會你也吃,我也吃,”
莫愁看著爐火,突然想起白日班頭說的話,漸漸有些走神。
藩王府這幾天確實熱鬧,每年到了這些節氣,城裡大小的官員都得前來拜會魏藩王,魏藩王早在年前就已經回到家中。
魏義他老爹五十來歲,面目不怒自威,早就有了上位者的氣息。此刻手中端著茶盞正瞪著魏義等他回話。
也不知道怎麼魏義跑去趙國的事情被人捅了出來,老頭正在大發雷霆,書房裡站著大公子魏闐,二公子魏棣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地中間站著滿不在乎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