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個地獄。
流言所到之處,盡是歡聲笑語。
克勞利也聽了一耳朵,他知道,肯定是拜蒙時運不濟,恰好碰上了驅魔人一類的剋星,但並不妨礙他和別的魔一樣,背地裡取笑這個人間一小時遊的大惡魔。
得虧祂的信徒們流竄各地,在祂的指引下,犯下了那麼多罪行,好不容易將信仰的存在召喚到人間,卻連呼吸新鮮空氣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驅逐回了滿是硫磺汙穢和火焰的地獄。
堂堂一個惡魔,居然還沒信徒殺的人多,這是什麼地獄笑話?
噢,祂的信徒好像也被超級英雄們一網打盡了來著……慘。真慘。
那聲音不說話了,它似乎不想把自己的遭遇透露給外人。它只是說:“我……和你們……是……不……可能……合作的……滾……”
當最後一個單詞傳到克勞利耳朵裡的時候,躺著的幾個男人瞬間沒了心跳,生機一起流逝了。
原來它隨時都可以殺死這幾個人,只是在用噩夢折磨他們而已。
待克勞利回過神來,雖然殘留的黑暗力量還在,但他感知得到,那個未曾露面的本體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哇哦,居然一點衝突都沒有,直接離開了嗎?是因為他高估了它,還是它高估了他啊?
蛇瞳惡魔的目光,落到了被架在茶几上的平板上面。
停屍房內,蒼白的燈光照亮了整個空間。
這裡短暫存在過聖潔的力量,其殘留的印記很是讓魔厭惡,又有別的大惡魔的遺留,和不知名的能量交雜在一起。
克勞利甫一落地,就被這混雜的氣息嗆了一口,繼而又反應過來,這第三方力量,應該和那個陰影裡的傢伙同出一源。
這是在做什麼雜交實驗嗎?既混了一點惡魔,又混了一點別的東西……不知道那聖靈的力量有沒有對它造成影響。
專注養草六千年的克勞利皺著眉把手置於鼻前扇了扇,對品種不純的嫌惡溢於言表。
他的出現令局面更加撲朔迷離,五個新生的注意力都聚焦在這位不速之客身上,帶著懷疑、驚恐和期盼。
終於,一個黑髮青年忍不住開口問到:“你……為什麼現在還戴個墨鏡?外面不是天黑了嗎?”
四個新生都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德斯蒙特,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人家戴不戴墨鏡?這是重點嗎?!
……萬一那墨鏡下面,是兩顆黑洞洞的眼眶怎麼辦?
明明也覺得不對勁,但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的桑德斯顫抖著揭過這個話題,“你、咳,先生,你能不能讓開……?我們急著出去……”
“不,你們不會出去。”回答他的,是西裝來客的一個響指。
“啪”的一聲,四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他們闔著雙眼,呼吸平穩,被克勞利送入了甜美的睡眠當中。
德斯蒙特側身避開朝他的位置倒下的桑德斯,黑沉沉的眼睛裡,是紋絲不動的平靜。
他沒有糾結之前的墨鏡話題,只是把這當成了來者的特殊癖好,然後他看向一臉戒備地盯著自己的克勞利,說:“你是為了羅拉來的嗎?發生了什麼?”
一個完全不受惡魔蠱惑的人類……哈,這次的收穫可真多。
只想下班的克勞利咬牙切齒地想,嘴上說:“你是怎麼知道害了這兩個人的傢伙是誰?你就不怕,也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是羅拉自己告訴我的……嗯,我覺得,她應該沒有傷害我的本事吧?起碼我的直覺是這麼說的。”德斯蒙特淡定地回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為了什麼來的?”
他看出克勞利對自己一行人沒有惡意,只是擔心其他四個人驚嚇過度,搞出別的么蛾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