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沒拉動。
黑髮的男人盯著巖洞上抽象的壁畫,眼睛一眨也不眨,“我看見了……我看見了……!”他猛然轉向妻子,“這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解決之道啊!只有成為了祂的信徒,主的力量自然會庇佑我們,破除一切的障礙!”
“只有當祂偉大的福音降臨世間,我們才能獲得拯救!”
他越說越狂熱,鮑德溫夫人的心卻涼了半截,她搖頭勸阻道:“不管你看見了什麼,那都是假的!我們不能繼續待在這裡!”她平復了一下激盪的心情,雙手扣住了丈夫的肩,語氣懇求,“親愛的、親愛的,我們先離開這裡,之後再說,好嗎?”
不幸的是,事情並不順利。
鮑德溫先生倏忽抓住了她的手,眉頭緊皺,“不、不行!你沒有領略主的光輝!我不能讓你走!你看、你看啊!”他強硬地把妻子的頭扭向壁畫的方向,“你看見了麼?”
“……我看見了。”
鮑德溫夫婦究竟看見了什麼,很難用言語完全表達。
最初的一眼裡,是閃爍著模糊的光芒、無盡色彩交集在一起而組成的大門,像是在歡迎隱秘的存在一般,它的兩邊是虛掩著的,堪堪留下中間的一條縫。
而當他們注視著那欲蓋彌彰的縫隙,又直直望見了一隻眼睛……龐大的知識瞬間湧入腦海,如同浪潮沖刷入洞穴,捲起成片的白沫。
鮑德溫夫婦看得著了迷,儘管他們的大腦在下意識喊著“不要看!”以自我防禦,儘管瞪大的雙眼承受不住乾涸,他們依舊無法停下窺探知識的舉動。
鮑德溫先生甚至確信,只差一點點,他就找到能夠破解他命運的那個辦法了。
——要不是教派的領頭人及時拉了他們一把,及時將鮑德溫夫婦從幻想當中脫離,這兩個人的腦袋可能會因為過載而爆掉。
見他們的表情逐漸從怔楞當中恢復過來,領頭人以一種神棍的、虛無縹緲的語氣說:“這是神留下的印跡,是祂給予我們的仁慈的恩賜!但這還不是祂所能做到的全部……只要我們忠誠地信奉著祂、讚美祂的威嚴,有朝一日當祂重返人間,我們也將隨祂一起享受永恆的光輝!”
這段話他說得無比順溜,既讓詞尾藕斷絲連,又把其中意思闡述得十分清楚明白,簡直像是在私底下苦練過一樣,又或者是在新人面前說了太多次,因而熟能生巧。
不過雖然理智上可以意識到這只是邪/教宣傳的通用話術,但當鮑德溫夫婦剛剛被精神衝擊了一波、腦袋暈暈乎乎的時候,有這樣一個長得也非常奇詭的人站在面前,恰好和眼裡尚未褪去的光影重疊在一起,那效果可就不一般了。
當然,這些都只是次要的輔助因素,最關鍵的作用,還是來自於那無法造假的幻象的影響……
不管怎麼說,最後的結果如領頭人所願:鮑德溫夫婦幾番神情掙扎,最終還是咬咬牙同意和他們“多做往來”,只是,這個教派必須向他們提供他們需要的知識。
領頭人滿意地同意了。雖說現在又發展了一對靈感頗高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