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縣牧在不到一個月時間,便把司法部門的人員招募齊全,新成立的司法部門第一件事就是對天神教高層的惡行進行審理。他們先到山洋,收集原天神教教徒對高層的各種罪行的控訴及證據,這個工作持續了一個多月,才堪堪整理完全部資料。然後他們在葵城逐一提審了天神教高層,就收集到的資料來看,對二十幾個教區長的控訴最多,反而對祭司和教主的控訴不多,這讓新成立司法部門的審訊組感到困惑。
審訊組辦公室內,一名剛走進辦公室年輕的女審訊員把手上的資料扔到辦公桌上,一邊拿起一杯水喝一邊氣嘟嘟說道:“領導,這個十六教區長黃大頭太難搞了,我都審了三次了,一個屁都不放。按我們原來的審訊方式,肯定弄不出東西來。”
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個圓腦袋,戴著一副圓框小眼鏡的中年男人。聽到女審訊員對自己的抱怨,緩緩抬起頭,眼睛向上看向她,再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正了正眼鏡框,用低沉的聲音回應道:“放那吧,等一下我去看看。”那聲音感覺從幽深的洞口傳出,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神秘力量。說完,低頭繼續看他的檔案,似乎那是一件極其平常稀鬆的事情。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手段陰狠,經常遊走在規則邊緣的人物。
審訊室內,十六教區長黃大頭坐在一張靠背椅上,椅子是固定的,他的腳被鎖在椅腿上。對面,一張桌子,坐著那個戴著圓框小眼鏡的男人,審訊組組長林曉揚。此時,林曉揚默不作聲,只是翻閱著手上的資料,房間內很安靜,只有他翻閱資料時紙張的聲音。大約過了十五分鐘,黃大頭坐不住了,喊道:“我口渴,給我一杯水。”
林曉陽微微抬頭,眼睛向上看去,右手拇指食指捏住眼鏡框,正了正。
黃大頭看到那幽幽的眼神,心頭一緊,不過,他還是不露聲色道:“怎麼?我連喝杯水的權利都沒有嗎?”
林曉陽緩緩站起身,一言不發,走到邊上一張放著保溫瓶和杯子的桌子前,倒了一杯熱水,然後不緊不慢的走到黃大頭跟前。
黃大頭看到這個情況,感覺對方也不過如此,還是按老一套府衙的規則來。於是有些得意起來,不由自主的抖起腿來。可惜,他得以不過三秒鐘,一杯熱水倒在他身上,燙得他大叫起來。
“你要殺人嗎?燙死我了!”
林曉陽也不急,故作驚歎道:“哎呀,不好意思,沒留意給倒了。”只是,這驚歎和表情,怎麼看都是假的。
“叫你們領導來,你就是故意的,我要投訴你。”
“您還喝水嗎?”
黃大頭是又氣又好笑,媽的,故意倒我一身水,還裝作沒事一樣。但他還是回答:“喝,我口渴,要喝水。”
林曉陽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只是這微笑實在讓人覺得心慌。只見他又倒了一杯,走向黃大頭,黃大頭這次有防備,提前把手伸出來,準備接水杯,只是林曉陽手一鬆,水杯直接砸在黃大頭的褲襠。黃大頭的二弟先是遭受重擊,一陣疼痛瞬間襲遍全身,不由自主的手捂住褲襠,這一捂不要緊,把沾滿滾燙熱水的褲子一起緊緊裹住他二弟,這次他實在忍不住,“啊——”一聲慘叫。
等黃大頭嚎叫了好一會兒,慢慢停下來時,林曉陽才用他低沉的聲音說道:“實在抱歉,我剛才以為您接住杯子了,這手一鬆,您看,就成這樣了。”
黃大頭佝僂著腰,惡狠狠盯著林曉陽道:“你他媽就是故意的,叫你領導來,我要投訴你。換審訊員。”
這時,門外一個聲音傳來“領導,需要幫忙嗎?”
“不用,需要在喊你們。”
黃大頭這才知道林曉陽是領導,低著頭開始不言語。默默的心疼他二弟。
林曉陽拿起一個空調遙控器,自言自語道:“哎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