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造就的。就像現在這樣繼續可憐我吧。好不好?”
“非常討厭!噁心!”……
天色光暈呈現出淡藍色。
加上早晨的寒氣, 總讓人覺得是在夢裡。
舒星未從口袋裡拿出了針織的手套,替宴舊戴上,然後是圍巾,在對方低頭的時候圍在了脖子上, 一圈兩圈, 環繞著繫好, 讓寒氣遠離開來。
宴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乖乖地任由他擺弄。
等舒星未鬆手的時候,他直起腰,然後突然開心地說道。
“好像回到了小學、初中的時候。”
那個時候,宴舊總是一臉遲鈍,面無表情地等待著舒星未的照顧。因為太過缺乏常識,所以讓人沒辦法不管——即使是現在,看到對方鼻尖被凍紅的時候, 身體也快過大腦這麼做了。
舒星未鬆開手, 朝著小區外走去。
他沒有說話, 但宴舊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而是跟在他身後。
爬山虎在牆壁上蒙上了一層寒霜, 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顫動, 整個小區顯得一片死寂。
今天只有他們兩個人。
穆致和沒有在樓下等他。
昨天舒星未給他發了訊息,說今天不需要過來。
那是上學的河道。
如果就這麼走下去, 就會來到學校。
街上人很少, 每個人都被冬日的寒氣侵蝕著。
舒星未能夠感覺到身後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直至距離被縮短, 然後垂在身側的手被牽住了。
宴舊做這些,好像是覺得這是非常自然的一件事。
舒星未沒說話,但也沒有讓對方鬆開手, 片刻後,回過手握住了。宴舊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兩人很快來到了校門口。
路過一家店的時候,宴舊定定地看了幾眼,眯起了眼睛。
“我想要那個。”他說。
舒星未一言不發地鬆開手,朝著對方所說的店走去。
買好飲料,遞到宴舊手裡。
宴舊旋轉著杯身,打量著飲料的包裝。
幾秒後,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啟杯口抿了一下,很快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這就是你和穆致和去的那家店,買的飲料嗎?……味道很奇怪。”
這家店,舒星未只去過一次。
也就是穆致和問他“身邊有沒有覺得奇怪的存在”的那一次。
而那個時候對方根本不可能在。
但是,他現在卻準確地找到了他和穆致和去過的店……
有很多事情不能細想。
一旦仔細思考,頭皮發麻,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我和你在一個班。”宴舊道。
舒星未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的人。
兩人到了教學樓下。
順著樓梯上去,就到了他所在班級的樓層。
宴舊:“嗯。對了。我要去找老師報道。”
比起有常識,這句話更像是在復讀自己學到的東西,並沒有給人一種明白了的意思。很顯然,他是想讓聽到這句話的人覺得自己能做事。
舒星未自顧自地在自己的課桌前收拾東西。
他從書包裡拿出了筆袋、試卷,還有上午要用的書,沒有抬頭看眼前的人一眼。
“我馬上就回來。”宴舊道。
他的身影離開了教室。
直到完全看不到那道背影,舒星未才停住了手裡的動作,用力地攥緊了筆。
筆身嘎吱作響。
幾秒後,又鬆開。
即將高三的班裡,居然有轉學生來,這一點很引人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