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快幫幫我,我爸抽皮帶了!”荀吏匆匆忙忙的跑進了廚房裡面,直接躲到了喬書娟的後面。
“多大個人了,還是喜歡跟你爸拱火。”喬書娟有些無奈的看了荀吏一眼,然後轉頭又看向了拿著皮帶‘氣勢洶洶’走進來的荀文淵。
“行了,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就別逗他玩了。”
荀文淵聽完妻子的話之後,把皮帶隨手又綁回了腰間。
“嗯?”
逗我玩?
荀吏一臉詫異的看向了荀文淵,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他在逗他爹媽?怎麼變成他爹逗兒子了?
“小屁孩一個,從小時候開始你就這樣,不跟你玩你還不樂意。”荀文淵說完淡淡的瞥了荀吏一眼,“你該不會以為我一個老師會跟你一樣幼稚吧?”
“行了,去叫你外婆起來吃飯吧。”荀文淵說著還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這讓荀吏更是一愣、
什麼意思?
這麼說的話,這些年來你是把我當小孩逗樂!?
欺人太甚!
忍無可忍,還需再忍!
荀吏在生氣和窩囊之間,選擇了生窩囊氣。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是在陪父親玩一個童心未泯的遊戲,但是沒想到到頭來他自己成被逗的那個呆瓜了。
果然啊,薑還是老的辣。
小登怎麼的心眼怎麼可能有老登多呢。
不過荀吏倒也不生氣,就是有一種濾鏡碎掉了的破碎感,已經有點社會性的死亡。
荀吏走到了外婆的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雖然說這個房子沒有的外面沒有翻新,但是裡面的牆壁什麼的卻是重新弄過了的,只不過是把原有的格局保留下來了。
很多之前老舊的東西都沒有扔,比如外婆房間裡面的一臺老舊的縫紉機,這個荀吏小時候還玩過,這臺縫紉機是外婆的嫁妝了。
在那個年代縫紉機可以說是非常厲害的東西了。
這臺嫁妝在外婆的手裡面化腐朽為神奇,還給媽媽喬書娟和荀吏做了不少的衣服。
荀吏敲了門但是卻沒見裡面的外婆醒過來, 看樣子是睡得有些沉了。
他就慢慢的走到了外婆的床邊看著她愈發蒼老的面容,心裡很不是滋味。
外婆和外公可以說是小時候最疼他的人了,比爺爺奶奶還要疼他。
只是可惜了外公早早的就去世了,留下了外婆一個人。
荀吏在床前把自己的思緒收回,臉上露出了笑容。
“外婆,仔仔來看你了!”
仔仔是外婆和外公給荀吏取的小名,全家也只有外公和外婆會這樣叫他的名字了。
在睡夢之中的外婆好像聽到了荀吏的呼喚,慢慢的張開了自己的眼睛。
“娟兒,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仔仔的聲音了,他說他來看我了。”外婆睜開眼睛後沒有還以為旁邊的人是自己的女兒,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誒,外婆,仔仔在這兒呢。”荀吏聽著外婆的聲音,眼睛就像是進了沙子一樣。
腦海裡面的記憶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他記憶裡面的外婆還沒有現在這麼蒼老,很像是他現在的媽媽,可以說他媽媽長得就像是年輕的外婆一樣。
“仔仔來了?”
外婆聽到了荀吏的話之後微微一愣,隨後轉頭看向了荀吏,再確認是他之後有些欣喜的說道。
但是剛剛說完這句話之後卻又擔心的問了一句,“仔仔怎麼有時間過來了,聽娟兒說你現在工作很忙得咧。”
“我沒什麼事兒,主要是想外婆你了。”
荀吏鼻子一酸,年紀越大他就越懂得什麼是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