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府,時千月來到主院時。慶王在院子裡散步,手中搖著扇子,充滿了笑意。
“父王,都快冬季了,您怎還在扇扇子?”
她快步走上前,把父親的扇子從他手中慢慢拿出來,交給了旁邊的管家。
看見女兒來了,本就有著笑臉的他笑得更燦爛了。
“千月,為父今日高興。咱家要有喜事了。”
此時本來就上揚的嘴角又往上翹了翹,笑得那是陽光燦爛,鬍子都跟著抖動著。
“有什麼喜事值得您這麼高興啊?”
慶王本還要故弄玄虛,可是看著女兒那好奇的小眼神,終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太傅家找媒婆來提親了,他家嫡次子林譽之,要娶你為妻。”
“那林譽之我可是聽說過的,博學多才,相貌出眾,而且性子溫潤,會是一位好夫君的。”
提到這位女婿,可真是滿意,想著女兒以後能幸福,自己都覺得欣慰。
時千月卻如遇晴天霹靂,本來還想著過幾日再和父親說玄庭的事情,誰想到變故來的這麼快。她慌忙地跪在地,淚水一滴一滴的從臉頰滑下。
“父王,我已經有心悅之人了。而且非他不嫁。”
看著女兒突然淚如雨下的,又說了這麼一番話,話都說不清楚了。
“什麼?你說誰?你心悅誰?”
時千月用手帕抹了抹淚水,把後背又挺直了一些,堅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彷彿是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心之所愛。
“我心悅之人是玄武言大將軍之子,玄庭。”
那老頭本來是躬著身看著跪著的女兒的,聽她這麼說,被氣的直起身子轉身往後走去,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沒等說話就有些喘,用手指著她,卻半天沒說出話。閉著眼睛平復了一下情緒,冷沉著一張臉。
“千月,武將之家,多少男子一年在家待不了幾日,甚至直接戰死沙場。女人們年紀輕輕便獨守空房,為父不想你去過那種日子,何況那個玄家,與我皇親國戚門戶上也不算相配。林太傅那是皇上的老師,身份地位尊貴,家中男子都是文官,而且家風好。”
時千月卻不以為意,一直保持著跪著的姿勢,倔強,執拗,明顯是想抗爭到底。她雙手緊握著手帕,身體輕顫。
“女兒只想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我崇拜為國殺敵的將軍,玄庭人品性情也是極好的。他玄家戰功累累,都是大英雄,怎麼就不相配了。”
慶王看著他唯一的女兒在這冰涼的地上跪了這麼久,終是不忍心,哀聲嘆氣了一番。
“讓為父思索思索吧,你起來回自己的房間。”
“管家,讓人給郡主送碗熱湯。”
一旁的管家小跑過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郡主。時千月的視線隨著父親的背影遠去,自己讓疼愛她的父王失望了,鼻子一酸,眼淚又流了出來。
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偷偷溜走,又是新一天的朝陽升起。
雲景早早的就去上了朝,賀清歡帶著歡顏來到了皇宮門口,那紅瓦高牆好像把這裡分隔成了兩個世界。
這裡威嚴莊重,那些守門的侍衛腰跨長刀,眼神凌厲。彷彿殺神一樣在那裡鎮守。
壯著膽子走了過去,把之前時淵送的令牌拿在手裡,雖然帶著面紗,但是諂媚的笑臉還是要送給侍衛大哥們。
“您好,民女有事求見福祿公公。”
侍衛見見那蒙著面紗的女子手中捧著一塊龍紋玉牌,便認出那是皇上身邊之人所用的,宮裡一共也沒有幾塊。
他恭敬有禮的回應:“姑娘稍等,小的去通稟公公。”他接過令牌疾步的向御書房走去。
此時的福祿正在躬身端茶,時淵坐在龍榻上專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