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寒冷漠地從封清凝面前走過,每一步都踏碎了她心中的微光。
封清凝的眼眶泛紅,卻仍倔強地不肯讓淚水落下。
她猛地伸出手,緊緊拉住了季思寒的胳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月光下,兩人的身影交錯,她的眼神中滿是祈求與不捨,彷彿要將他牢牢鎖在視線中。
季思寒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滿是冷漠與疏離,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封清凝的手微微顫抖,卻仍不願放開,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只化作了一聲低低的哽咽,在夜風中消散。
封清凝的淚水終於決堤,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臉頰,每一滴都像是她心中破碎的希望。
她哽咽著,聲音顫抖:“季思寒,你不要我了嗎?”
月光映照下,她的臉龐顯得格外悽楚。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那雙深眸彷彿能凍結一切溫情:“封清凝,是你先不要我的。”
話語間,他輕輕掙開了她的手,轉身的瞬間,月光勾勒出他孤冷的背影,彷彿與這夜色融為一體,漸行漸遠。
封清凝望著那決絕離去的身影,淚水模糊了視線,她蹲下身,雙手緊緊抱住自己,泣不成聲,夜風中,她的哭聲顯得格外淒涼。
季思寒的腳步微微一頓,那即將融入夜色的身影彷彿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讓他的內心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
他背對著封清凝,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與地面上的落葉交織出一幅孤寂的畫面。
封清凝的哭聲,如同秋日裡最後一片落葉,輕輕觸碰了他心中的柔軟之處。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尖因內心的掙扎而微微發白。
但最終,他只是閉了閉眼,狠心地跨出了那一步,將那份即將溢位的溫柔,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的無底深淵。
季思寒獨自踏入昏暗的酒吧,找了個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他凝視著手中的酒杯,深棕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明知酒精會讓他全身泛紅,甚至可能引發更嚴重的過敏反應,他還是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
酒精如火焰般在他體內燃燒,卻也奇蹟般地暫時麻痺了他心中的痛楚。
他閉上眼睛,任由那股辛辣在喉嚨間肆虐,彷彿這樣就能沖刷掉封清凝留下的所有痕跡。
酒吧的嘈雜與喧囂彷彿都離他遠去,只剩下自己與這杯能暫時解脫的液體。
季思寒的手機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突兀地響起,螢幕閃爍著“奶奶”二字,他猶豫片刻,還是接通了電話。
“奶奶,怎麼了?”
他的聲音在嘈雜中顯得格外低沉。
電話那頭,季老太太的聲音帶著焦急:“思寒,你在哪裡?”
“酒吧。”
他簡短回答。
季老太太的語氣瞬間嚴厲起來:“思寒,你沒有喝酒吧?你知道你對酒精過敏的!”
季思寒的目光落在手中的空酒杯上,苦笑了一下,隨即起身走向酒吧外較為安靜的地方,低聲說:“奶奶,我沒事,就喝了一點,我馬上回去。”
月光下,他的臉色已微微泛紅,眼神中卻藏著難以言說的苦澀。
季思寒剛走出酒吧沒幾步,便覺得全身開始泛起熱浪,面板像被火烤一般刺痛。他腳步踉蹌,扶著一旁的牆壁,勉強支撐著身體。
月光下,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潮紅,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也因脫水而微微乾裂。
他艱難地掏出手機,想要撥打急救電話,手指卻因顫抖而按錯了幾次鍵。
最終,他憑藉著最後一絲力氣,成功撥通了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