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門被猛地推開,一陣寒風隨之湧入,白若雪急匆匆地踏入客廳,她的眼神瞬間掃過全場,最終定格在季思寒那清冷的背影上。
白若雪臉色蒼白,眼中滿是焦急與關切,她快步上前,幾乎是小跑著來到季思寒身邊,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仔細檢視他是否有傷痕。
她的目光溫柔而仔細,彷彿要將季思寒每一寸肌膚都印入心底,確認他是否真的安然無恙。
白若雪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思寒,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她的眼神中滿是母愛與心疼,彷彿在這一刻,所有的恩怨都已被這份深情融化。
白若雪溫柔地安撫了季思寒幾句後,緩緩轉身,目光如炬地射向季明輝,那眼神中既有失望也有責備。
她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彷彿揹負著千斤重擔。
“季明輝,”
白若雪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思寒說的,有哪一點不是事實嗎?你捫心自問,你對孩子們做過些什麼?你對這個家,又承擔過什麼責任?”
她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
她伸出手指,顫抖著指向季明輝,聲音因憤怒和失望而變得尖銳:“你自私、冷漠,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家人的幸福”。
“思寒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你應得的!”
季明輝臉色驟變,怒喝道:“住口!”
他雙眼圓睜,額頭青筋暴起,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白若雪卻毫不退縮,她直視著季明輝的眼睛,聲音裡滿是決絕:“季明輝,你眼裡只有利益!你當年娶我,不就是看重了白家的價值嗎?如今白家沒落,你就對我百般嫌棄,對孩子們也漠不關心”。
“你捫心自問,午夜夢迴時,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說著,白若雪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細微卻清脆的聲響。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卻仍倔強地挺立著,彷彿要用自己的堅韌,去對抗季明輝那無盡的冷漠與自私。
季思寒身形一動,毫不猶豫地擋在了母親白若雪面前,他的眼神堅定而冷漠,宛如冬日裡最堅硬的寒冰。
季明輝怒視著季思寒,雙眼彷彿能噴出火來,他怒吼道:“季思寒,你想反了是不是?”
季思寒神色冷淡,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季明輝,自私冷漠,哪一點說錯了嗎?你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顧一切,甚至犧牲家人的幸福”。
“你這樣的人,也配為人父、為人夫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地砸在季明輝的心上。
季明輝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揚起手,似乎想要給季思寒一個教訓。
季思宇,一直默默站在旁觀的弟弟,突然上前一步,緊緊拉住了季明輝即將落下的手。
他的眼神裡既有對父親的畏懼,也有不容置疑的堅決。
季思宇的手微微顫抖,卻堅定地握住了季明輝那因憤怒而顫抖的手臂,彷彿是用盡全身力氣在阻止一場風暴。
“父親,”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卻異常清晰,“我們不能這樣下去。
家裡需要的是理解和溫暖,而不是無盡的爭吵和冷漠。
“請您,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試著改變吧。”
季思寒神色冷淡,雙眼如寒星般閃爍,字字冰冷地吐出:“奶奶現在躺在醫院,生死未卜,你一心認為封清凝是兇手”。
你不敢查,因為你怕真相揭露,封清凝不是兇手,那樣你季明輝的自私與冷血就再無遮掩。
“你害怕面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