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相處時,她一直蹲在門口尋機會,每日都請安套近乎,有不會的就隔著門問白雲書。
至於為什麼是隔著門,因為白雲書壓根不出來,她也不敢貿然去把門開啟。
畢竟好不容易才拜上的師,要是丟了可不好。
厲害的人都有點小性子,她明白,她理解,更何況是白雲書這樣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起先白雲書似不願意搭理她,但是架不住自己是個師尊,開始改變自己的心性,像個人機一樣,自己問一句,白雲書就答一句,絕不多聊廢話。
“師尊,這個我看不懂,可以同我講講嗎?”
她拿著書,拘謹的站在門口問。
“啪嗒!”
門開了一條縫,裡面丟出一個竹簡,正對應自己所不會的。
門又關上了,將其隔絕成兩個世界。
她剛剛小心翼翼的偷瞄上一眼,發現裡面烏漆麻黑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她只得將竹簡撿了起來,端坐在門口翻看。
在要下峰時,她還會給白雲書報備行蹤。
“師尊,晨安,我今日要去古春參與授課,回來的時候再給你報備。”
她說完,裡面傳來一聲很輕且毫無溫度的話語。
“嗯。”
依舊冷漠。
不過她並不在意,轉身離開,前往授課處學習。
後在自己的堅持下,白雲書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很耐心,會開始教導她,給她答疑解惑,而不是直接丟出來一個答案,讓她自己參悟。
這是個好變化,她甚至還會輕笑出聲。
但是都是隔著門,白雲書也不出來,但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白雲書已經走到了門後面,同她離得很近。
至於不出門的原因,只能說那段時間的白雲書因為自己師尊的事情,變得很低迷,情緒也不穩定,閉門誰也不見,把自己藏起來。
後來她日復一日請安,軟磨硬泡,白雲書動搖了。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她正靠著門看書,身後的門緩緩開啟。
她並未發覺,依舊看書看得津津有味,直至身後沒了支撐,她向後倒去。
她直接倒在了地上,一抬眼,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眼眸。
不是沒有見過白雲書,只是那麼長時間不見,恍然一眼,感覺她是天上謫仙。
扶柳灼桃不及她半分風姿,窺過得深春亦也被她碾壓下去,清淺攬星之顏釀於溫潤之間,叫人移不開眼。
之前行拜師茶時,她也見過白雲書,只是當時白雲書面上極其冷淡,眸中無光,甚至身上死氣沉沉。
後她將自己帶回沐生,隨口交待後便把自己散養在了沐生峰。
見腳邊人一個勁兒的盯著自己看,白雲書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道:“徒兒,地上涼。”
她好半天后才有所反應,爬起來恭恭敬敬的開口。
“師……師尊。”
“嗯。”
白雲書垂著眉眼點頭,看了看外面。
自己不曾出來,但是自家徒弟把峰上打理的井井有條,並無雜草一類。
白雲書終於將門開啟,把自己拾掇好,願意出來了,可也不准她隨意進她屋子。
她倒也覺得無所謂,反正白雲書同她的關係,正在一點一點的靠近。
不過,白雲書話還是不多。
雖然不多,但有進步,已經是極好的,至於往後的相處,她都在白雲書後面,師尊長師尊短。
但她實在是看不透白雲書,說關係好,但她連自家師尊的屋子都沒進去過幾次,更別提讓自己去給她束髮一類。
說關係不好的話,對比起剛開始,白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