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著隱歡的弟子們面面相覷,陶憶曄看著白雲書那執拗樣子,扶額開口。
“你不必執著於此,放心吧,若有人故意冤枉於她,我自會調查清楚,但昨夜之事,確實是因為她,這一點,你保不了。”
白雲書冷眼看著她。
“陶憶曄,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不妨,再詢問詢問醒來的弟子。”
隱歡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目光亦是放在了已經沒什麼用的浮生身上。
“師尊,昨晚是徒兒的錯,戒堂之罰,我領。”
她胸中只覺得悶的慌,自也知曉一人做事一人當。
白雲書給了她一個閉嘴的眼神。
那戒堂裡,最低的都是天火焚燒之刑,最克妖魔,進去都得掉一層皮。
隱歡不能進去!計劃剛到一半,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陶憶曄,過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白雲書示意著,陶憶曄不解,但還是上前。
再走出兩步之後,白雲書佈陣,將陶憶曄和自己包裹在其中,隔絕外面的所有聲音。
隱歡看著裡面,心中多有愧疚。
在陣法之中的陶憶曄看著白雲書,在想有什麼要事只能兩人。
正是她奇怪之時,陣法之中起了霧氣,將兩人團團圍住。
她的視線中只剩下白雲書,白雲書的視線裡也只剩下她。
白雲書抬起手掌,掌心之中出現了一黑色鈴鐺,同她紅潤的掌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追往鈴,可檢視已生之事實,師姐不妨用靈力催動看看,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將那鈴鐺遞給了陶憶曄,陶憶曄接過來,臉上寫滿了不解。
白雲書這勢在必得之樣,讓她很不明白。
替隱歡頂罪,究竟有什麼好處,自己莫不是真的誤會了隱歡?
“這鈴鐺所需要的靈氣很多,你師妹我暫時無法開啟,你就代勞一下,尋一下自己想要的真相吧啊。”
白雲書眉眼疏離,同她講話時也是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
她此刻丹田空虛,正在緩慢吐納,實在給不了陶憶曄好臉色。
陶憶曄垂眸,最終將靈氣匯聚在掌心中, 開啟那鈴鐺。
在兩人中間,畫面逐漸顯現。
月黑風高,前半部分是白雲書正在同月黛遠喝酒暢聊,後半段就變得不對勁了。
白雲書回來沐生峰,先是躺著休息了一會,隨晃悠著到了偏房。
她推門走了進去,待她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裝扮。
是一身黑紅色的弟子服,細看之下,同此批的略有差別,暗紋不一。
但在夜晚,壓根看不出來。
那是以前凝竹的衣服,但白雲書連發鬢,卻是仿照的隱歡,
馬尾颯爽,右邊紮了小辮綁上去,她還給自己帶了一個面紗。
從背影看,壓根無從分辨。
看著那一幕,陶憶曄沉默了兩秒。
“你......”
白雲書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你知道的,我最是想念她,那晚,實在是喝得有點多,我穿的她的衣,說來好笑,卻一時頭昏,綁了她的髮鬢,去了匿藏閣。”
畫面中,白雲書直奔著匿藏閣而去。
她黑紗蒙面,打傷兩名弟子,將鎮壓浮生玉冊的陣法開啟。
不知是否是因為感受到有人要將自己帶走,浮生玉冊在陣法裡就震動起來,周遭黑氣瀰漫。
由於白雲書在外助力,陣法很快就被震碎。
白雲書將浮生帶走,順帶還營造了一下浮生是從裡面自己逃出來的景象。
看白雲書那矯健的樣子,陶憶曄是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