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極其討厭!白雲書你個騙子!你修的蒼生道跟無情道有什麼區別!”
“你看看別家的師尊,你在看看你,你五百年沒收徒該不會是因為沒找到合適的爐鼎器物吧?”
她一直都在揣摩著,罵著,抨擊白雲書的惡毒心思,整個半庭月都是她的聲音。
不過發洩的差不多之後,聲音也就漸漸消停了。
罵不動了,餓了。
換做平時她是不會這麼罵人的,只是那日的情緒積壓的太久,一時爆發。
若是她離開時白雲書未曾同她打了個照面,她想自己應該不會再同白雲書有交集
好不容易吃得差不多了,結果白雲書回來了,又是送果脯,又是給她喂水,眸中溫柔似能淹死人。
好吧,她不爭氣的在想,以前你怎麼就沒對我那麼溫柔過呢?非要等我死了才這麼對我好。
面對白雲書的示好,她只得慌亂的掩藏,一時情急,想起來自己的小名叫做小歡,直接說了隱歡二字。
白雲書讓她去拜師時,她是猶豫的,可後面還是在某種心理的驅使下,想要尋上去看一看。
畢竟那天墓碑前,白雲書的神情不像有假。
後在宗門裡,白雲書只將她當做普通弟子看待,又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
她倒是要看看,這次白雲書收徒,是不是又要尋新爐鼎了,是不是又要找獻祭之人了,自己一定要再度成為她的徒弟,昭告天下她的真面目。
但是,白雲書的真面目遲遲不願意吐露出來,只一個勁的調戲她。
今晚白雲書的示弱,讓隱歡動搖著,可當年的真相,她是當事人!她更有發言權。
如果她不是當事人的話,光憑藉白雲書一張嘴,黑白誰能分辨。
隱歡壓在心底的質問,面無表情開口。
“師尊……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眼中表示不解,表示聽不懂白雲書現在所說的話。
其實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敢承認,隱歡連自己在畏懼什麼都不知曉,若真當年有假,她是五百年都恨錯了人?
若白雲書知曉真相,身為師尊的她為何不作為呢?誰又有那本事幻化做她的樣子……
隱歡定了定心神。
只要自己不承認,裝作不知道,白雲書應該就沒辦法再把她當替身。
白雲書則是眸中受傷。
在南樂知的建議下,自己已經鼓足了勇氣,但自己的徒兒,好像不願意接受,也不願意承認。
“師尊,你該休息了,徒兒想要先行回屋。”
隱歡低垂著頭,目光放在了地上,整個人渾渾噩噩。
她想溜,想要獨自靜靜。
聽見她這話,白雲書眉目中忽然透露出寒意。
不過她也未曾表現的太過明顯,心想是不是自己剛剛嚇她了?
“小徒兒,你再過來一下可好……”
她微微抬眸,斂起了剛才的脆弱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霸道姿態。
她本想手中催蠱,讓隱歡不可控制的來到自己的懷抱。
可又不想那麼早就暴露。
這藥才吃了半月呢,太早暴露的話,小徒兒以後不乖乖吃藥了怎麼辦?
隱歡站在那沒動,心中糾結。
“小徒兒,咳咳咳,幫忙關關窗好不好……”
白雲書咳起來,話語中滿是請求。
隱歡一聽,一時腦熱,緩慢的朝她那邊挪動著步子。
罷了,白雲書是為了幫自己抗罪才這般,要照顧好白雲書才行。
再說了,關個窗而已,白雲書還能吃了她不成。
她忘了,關窗這種小事,一個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