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樂知看著她那滿不在乎的模樣,思緒雜亂。
白雲書的宿命,大家都知道,會同前任宗主一樣。
南樂知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坦然的面對好友的死亡,所以在對於魔淵這件事上,她會更為上心。
凡是跟白雲書有關,都不吝惜多走幾遭,對於白雲書的請求一類,也向來不拒絕。
白雲書意氣風發,救她於水火之中,可她卻救不了白雲書。
察覺南樂知眼底一閃而過的傷懷,白雲書不爽。
“好了,一臉憂心忡忡幹什麼,只是異動,他又沒有出來,還有,一個傳訊符就能解決的事兒,你還親自跑一趟。”
白雲書還頗有微詞呢。
因為南樂知的出現,她的小徒兒跑了,現在已經跑到峰邊上了,目測要下峰。
這是要做什麼?是要去別的峰玩耍一番,還是想跑?
白雲書眯了眯眼,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煩躁。
要是想跑的話,那她往後,連峰上也設定一個結界。
只阻止小徒兒一個人,讓她無法出去。
不,直接捆在身旁,困在房裡,連房門都別想踏出。
不過小徒兒似乎並不是要下峰,只是站在邊緣往下看了看風景,無聊的坐在那,不知道從哪拿了個竹笛吹奏著簡單的曲目。
白雲書見她只是無聊,便收了自己獨特的關懷,看向面前的南樂知。
南樂知淡漠,並不在乎白雲書說什麼。
埋怨也罷,覺得好笑也罷,她也無非是擔憂而已。
兩人心知肚明,命中註定之事,防範不過,只想提醒著,珍惜當下光景。
“哎?你這手是怎麼回事?不是耿寄歡包紮的吧。”
白雲書注意到了她那包紮的跟粽子一樣的手。
耿寄歡是專業的,不可能包紮的那麼醜,南樂知自己的話,也不可能。
因為南樂知的傷,她自己一般都放任著不管。
在南樂知眼裡,只要不死,都會好,她發現了很多次。
南樂知看著自己的手,不好意思的用寬大的袖口遮住。
“不小心燙到了,這種事,我覺得還是親自走一趟告知要保險點。”
她一句話就想揭過去,白雲書眼中笑意瀰漫。
“不小心燙到了?誰給你包紮的?”
“弟子。”
“讓我猜猜,顏未晚?”
白雲書只能想起來她那麼一個徒兒,畢竟別的徒兒,都不會主動的跟在南樂知身後。
“是她,我其實覺得不必包紮成這般,有點影響我煉器,她還跟我討價還價,希望我少讓她賠一點爐子靈石。”
南樂知點頭承認,順便對顏未晚的包紮表示了質疑。
“得了吧你,少來,若你不想被人關懷,能有弟子靠近你半寸嗎?更別提包紮了。口是心非的。”
她拆穿南樂知,南樂知將頭偏開。
許是因為惱羞成怒,她直接推門準備離去,碰上了端著茶水進來的隱歡。
隱歡退至一旁,白雲書在後面賤兮兮的開口。
“不喝一口茶再走嗎?”
南樂知看她一眼,把她的幸災樂禍看在眼裡,憋了半天后來了一句:“你下次找我煉器,收費。”
白雲書:“……真狠啊你。”
南樂知頭也不回的走了。
隱歡一臉奇怪。
她估算著時間泡好茶端著來,看樣子時間剛剛好,只是怕是要可惜這壺好茶了。
先前她去了峰邊緣,坐在了以前自己最喜歡坐的位置上。
在那,可以窺探到凡界之景。
五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