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說話的時候眼神止不住的亂瞟，很明顯說謊了，說的話真假參半。
想來阿鳶死是真的，但是是不是病死的，這個未曾可知，說不定還隱瞞著其他更深的內幕。
聽見戚凝竹這話後，那男人臉刷的一下變得煞白。
隨後，他反應過來，覺得這不過是戚凝竹唬人說的。
要是真的有厲鬼來的話，他也不會逍遙自在到如今。
“怎麼會呢，這種事情造假做什麼，我說的可都屬實，仙人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詢我這幾個兒子……”
都道酒壯慫人膽，他無所謂的開口，覺得厲鬼並不會找上自家家門。
村子裡做虧心事的多了去了，怎麼可能偏偏自家不幸，要是不幸的話，他就不會那麼好運的有四個兒子了。
戚凝竹看著他那幾個怎麼看怎麼不靠譜的兒子，偏過頭去“切”了一聲。
“你這說出來的話，是真是假只有你自己清楚，人在做，天在看，別被自己的無知矇騙，淨做些昧良心的事。”
她言語犀利，那男人從訕笑轉變為冷臉，頗有事情敗露之後惱羞成怒的意味。
只不過他依舊嘴硬。
“好端端的，仙人你怎麼就不信我說的話呢，是你們要來問的，現在說了你們又不信，那何必來問呢。”
戚凝竹看著他的後面，挑了挑眉，淡漠的開口。
“因為，你說謊了，阿鳶就站在你的身後看著你，死死的盯著你，她在跟我說你在騙人，你難道沒有感覺到嗎？”
戚凝竹說的一臉真誠，這話讓那男人一激靈，酒直接醒了一半。
那男人慌亂的回頭。
身後什麼都沒有，可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總覺得暗處有不少眼睛在盯著自己。
他的額角冒出了冷汗，乾笑了兩聲，抑制住自己腿軟的衝動。
“仙人真是愛開玩笑，我身後明明什麼都沒有……”
戚凝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盯著他的身後。
“是嗎？只是你自己看不見罷了。”
她說著，那男人的身子很明顯就僵住了，旁邊的幾人也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的身後，試圖尋找那不存在的人。
白雲書對於自家小徒兒開玩笑這種行為並沒有進行阻止。
她只是唇角微微勾起，看向了開玩笑的某個人，隨後在後麵點頭表示肯定。
“確實，肉眼凡胎看不見很正常，就讓她一直盯著他們吧，呦，她走到你旁邊了！”
白雲書的目光移向了坐在左邊的那男人的第三個兒子。
他三兒子在一瞬間就大叫起來。
“爹！是不是有鬼啊？她為什麼要纏著我們，她為什麼要陰魂不散！我們又沒有把她害死！害死她的也不是我！不要來找我！”
他說完就往後跑去，一頭扎進了屋子裡，拿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把自己蜷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聽見白雲書也那麼說，那男人額頭的冷汗簌簌落下。
旁邊的幾人也覺得自己周圍有什麼不乾淨的髒東西，除去還在呼呼大睡的小兒子，其餘幾個人都立馬跑回了屋子裡，一起坐在了床上。
看著那幾個兒子被嚇破膽不爭氣的樣子，那男人咬著牙哼了一聲。
“哼，我一個大活人，我還怕鬼不成！有本事她就來弄死我，要索命來索我的命，我家供她們吃，供她們穿，把她們養的那麼大，還要化作厲鬼來報仇？果然是沒有良心的賠錢貨！”
他的聲音很大很大，似乎是在試圖嚇跑什麼。
畢竟傳言說，如果遇上了不乾淨，破口大罵會讓它離開自己的身邊。
戚凝竹聽不下去了，看著抖成篩糠的腿，無情的嘲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