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抱歉，確實不曾想過你會捲土重來，畢竟是抱著讓你必死的心去的，我對我所做，都認下，至於為何幻化做她，只是想讓你心死而已……”
結果不但心沒死，還變成她的執念。
戚凝竹手上用力往下壓，咬牙切齒地開口。
“你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想掀過我那五百年的痛苦嗎？”
“我要的，是你的命！”
她現在已經沒有理智存在，陶憶曄聽見她這話，輕輕搖頭，阻止魔氣進入自己的體內。
“恕難從命，雖我也常常想起那一日，但我不曾後悔，我有我要守護的東西！”
她問心無愧！
在對不起一人和眾人之中，她自然是選擇的最優解，為了自家師妹和師尊給的任務，她可以變得惡毒。
若是這人要殺她洩憤，她自也不懼，但是現在自己是宗主，自己還不能死。
她用力將戚凝竹的劍抵擋開，飛向了空中站定，於身後升起降魔陣。
陶憶曄紅衣如楓，說不出來的冷豔，回眼看去，無慾峰已經變成了一片狼藉。
戚凝竹抬眼，勾唇一笑。
她將自己的劍插入地中，劍中的魔氣向四周蔓延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紫色繁複陣法，比陶憶曄的降魔陣還要大上一圈。
“就憑你？明明是自己做錯事，卻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陶憶曄，這個宗門，你別想守護住！”
她抬頭看空中人，眼中流露嘲諷。
陣法裡，慢慢的往外爬出來一些魔物，尖叫著向四周散去，遮天蔽日，似回到了那日她開啟浮生玉冊的場景。
在感受到這強大的魔力波動後，玄英宗的千絲陣響起，發出陣陣急躁的鈴聲。
眾多弟子嚴陣以待，集結前來降魔。
但是弟子力量有限，白雲書前去魔淵不在宗門，月黛遠也在感覺到異動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去了，南樂知還帶著徒兒在外遊歷未歸，耿寄歡是個藥修，並不擅長打架，只是做為後援。
看著那些爬出來的東西，陶憶曄立馬將其一劍斬之，破開半數陰霾 。
但是它們無窮無盡，甚至被斬之後又快速融合。
誰也沒想到，戚凝竹身上的魔氣，到了這種恐怖如斯的地步，源源不斷，好似沒有枯竭之時。
魔君之力，靠的是萬魔供給著自己，就算那些魔消散，也會再度回到她的身體中，成為新的養料。
陶憶曄將劍對準戚凝竹，雙指併攏後放在唇邊掐訣。
“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今日便清理門戶，待師妹回來再同她說明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