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上戚凝竹的眼尾,盯著那抹薄紅,將控制權放出去了一些。
沒辦法,還是狠不下心來,還是見不得她哭,她一哭,就覺得自己做錯了,自己哪裡都不好。
她看著戚凝竹,嘆了口氣。
“害怕?不想同我?是嗎?可是我想同小徒兒,我想讓小徒兒滿腦子都是我,想讓小徒兒低喃我的名字,想要小徒兒哭喊著求饒。”
她說的越來越變態,戚凝竹臉慢慢的染上了薄紅。
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胡話?她能選擇不回答嗎?這是想著能有的嗎?
“嗯?小徒兒,說話呀。”
白雲書笑得眉眼彎彎,溫柔的給她擦去眼角的淚痕。
她問著,戚凝竹不可控的抖了抖,發現自己有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咬著下唇開口。
“別……別這樣,我剛醒,你我之間,真的要變得如此不堪嗎?”
她現在確實只找到了不堪這個形容詞。
好像不太貼切,可是又沒有別的說法了。
她悶聲質問,白雲書眯著眼,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剛剛稍微好了那麼一點的心情又蕩然無存了。
“不應該哪樣?你該叫我什麼呢?嗯?不堪?在你眼裡,我同你的關係,是不堪的?”
戚凝竹沒吭聲,只是偏開了頭,看著窗外飛舞的冬雪。
白雲書見她逃避,手上微微用力。
“小徒兒,再不堪,你我不都雙修過了嗎?我並不怕被揹負罵名,畢竟我揹負的罵名可多了,自然也不在乎這一個。”
白雲書低頭,耐著性子在她耳邊廝磨開口。
戚凝竹心裡憋著一口氣,為了刺激她從自己身上起來,竟滿不在乎的“嗯”了一聲。
她還想加上一個隨便呢,但是好像沒有機會了。
只這一聲,便收到了慘痛的代價。
白雲書垂眼,眸子冰冷,話語蘊藉著慍怒。
“那就不堪到底!反正這裡沒有任何人會來,你也是出不去,誰也不會發現我們,不會發現我所做的事,你殺不了我,也反抗不了我,我們互相折磨,生生世世!”
她說著,牙上用力,戚凝竹咬牙,眼淚掉的更兇了。
“不!”
她拒絕!
但是又無法拒絕。
內心抗拒,可身體不受控制的回抱住白雲書,環在了她身上,頭也枕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張嘴想咬在她肩上,可到了動作上,就像是調情一樣,輕輕的,用不了絲毫的力。
戚凝竹知曉,自己完了。
氣氛一點一點的遞進,白雲書眼中歡喜,沉迷在自己所創造的虛情假意裡。
虛情假意,她認,不喜歡自己,她也認,就讓她再享受享受這為數不多的時光吧。
不為別的,單為自己。
小徒兒,勿要怪師尊,師尊走後,你會自由的,師尊會補償你的。
其實,白雲書很想哭,特別是在她聽到她只為復仇時。
就好像自己努力了那麼久,都是一場笑話,都是一廂情願。
可她不甘心,她也不信,人的情緒真的可以偽裝的那麼好嗎?
控得住她的人,那她的心呢。
白雲書低頭看著懷中人,忽然放鬆了控制權,想要聽聽她是怎麼說的。
戚凝竹渾渾噩噩,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發現自己好像可以有那麼一點控制權。
白雲書還是捨不得強迫於她,讓她完全成為傀儡,一直不曾往下繼續。
戚凝竹壯著自己的膽子開口。
“師尊,你別這樣可好?我剛醒,我剛剛就是腦子不清楚說的胡話……我……我不喜歡你這般,這一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