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書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掩藏了自己的身形,踏入陣法。
白衣降世,宛若神只,這一次,沒有天道所下降魔令,只有白雲書的一廂情願,自我捨去。
魔淵底部,已經是裂開了很大的一條縫。
有魔物爬出,但是很多被陣法困住,嘶吼著,叫囂著,稍微有能力一些的,衝破陣法逃離。
魔氣侵襲,遮天蔽日,世間昏暗。
白雲書只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魔淵旁邊,盯著那深不見底的暗紫色魔淵口,將另一把不常用的劍拿出來擦拭。
那是師尊留給自己的,陪著自己出生入死過很多次,如今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傳承。
自己從小就是在期許中長大的,師尊的期盼,師門的栽培,無一不在訴說她的結局。
但是,她的命,她會自我掌管,如今所做,全憑自心。
白雲書看了看遠處忙碌的眾人。
已經有不少宗門前來,將魔淵四周圍堵,把逃出去的魔物斬殺 ,也有不少散修在遠處觀察這邊的情況。
南樂知在遠處低頭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己的爐鼎,加緊煉製神器,月黛遠則是在告誡自己的弟子們遇事不懼,有靈常在。
沒有當面告別,算是一小遺憾。
南樂知和月黛遠已經在安排好陣法之後就讓弟子撤離,未曾發現某人偷偷溜了進去。
白雲書到了邊緣,才將掩身咒撤離,順道在最外層加了一個陣法。
如今修為,也不必再剋制藏匿。
顏未晚率先看見了白雲書的身影,趕忙拉住自家師尊的袖口。
“師尊!魔淵口有人!”
南樂知抬頭,滿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不是都讓她們回來了嗎?”
她疑惑,在思考是哪一個不知死活的弟子。
“師尊,那好像是盈夙長……不對,盈夙仙君。”
顏未晚面上著急,自知不能再喊她長老,所以改口喚她仙君。
南樂知看向遠處,看見那熟悉的身影后,心尖升起異樣。
“白雲書!”
她咬牙喚著,旁邊的月黛遠和其餘宗門的人,被她這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什麼白雲書?她怎麼可能會在這?南樂知……你!”
月黛遠正想說白雲書不可能在這裡,但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亦看到了那背影。
月黛遠立馬改口。
“哎?她怎麼在那!”
“啊?什麼時候進去的,怎麼我們那麼多人都沒有察覺?”
“是啊,她已經不是玄英宗長老了,不必承擔這責任,來這裡做甚呢?”
被白雲書揍過的混元長老也在場。
他眯了眯眼,在看到那身影以後,還是不自覺的抖了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天被揍,他自認為最為丟臉,最為狼狽。
月黛遠她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趕忙說道:“我現在就帶她回來!”
那麼多天不見,怎麼再次相見,白雲書已經站在了魔淵口,而且並沒有提前通知過她們。
她要跳進去嗎?可她好不容易才做自己,她要是進去了,她徒弟怎麼辦?
月黛遠不解,御劍想要去往白雲書的身旁,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她們的陣法上面,又被加了一個更為強大的陣法,讓她破不開。
那道陣法,是金色的,上面是洶湧的靈力,讓觸碰者望而生畏,連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不少人也發現了,修為低的不敢靠近,修為高的碰上後,忍著身體的顫抖開口。
“這靈力……造化期巔峰?不可能是白雲書的啊!她不是知微境嗎?五百年不曾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