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風神色一凜,背後的無情瞬時出鞘,劍身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商子裕也連忙將玉佩收回納戒,把遲夭撈到了自己身後。
遲夭極小聲的問道:“什麼是魅魔呀?”
商子裕搖搖頭,沒說話,這也是他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外頭的走廊沒有了動靜,言如風回過頭來,手中握著無情劍,對幾人說道:
“我去看看,你們保護好小師妹。”
說罷不等他們回應,便如一道閃電般消失在原地。
從房門開啟露出的那點間隙中可以看見,走廊外頭已經空無一人,與方才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全然不同。
不過幾息,隔壁傳來一聲“臥槽!”
隨後房門又被開啟,言如風面無表情地走進來,抱起遲夭就往外走。
“?什麼情況?”商子裕問道。
言如風回過頭來,淡淡說了句:“啥也沒有,人都走光了。”
玄祁黑人問號:“啥也沒有你臥槽個什麼勁兒?”
言如風:“方才動靜那麼大,我以為進去能看到乾屍這種刺激的東西,結果什麼也沒有,臥槽,表達一下被騙的心情,不行?”
玄祁/林行幽/商子裕/遲夭:“……”
很合理。
都雲樓的人都已經跑光了。
所以他們沒花多少時間,就來到了對面的街市上,這裡聚集了大批剛從都雲樓出來的客人。
還有一個大腹便便,看起來就是個靈石富商的人正淚眼婆娑地癱在地上,“我今日就不該帶我兒子出來,嗚嗚嗚嗚,我的兒啊!!”
在他身邊的人臉上,顯而易見地都寫滿了驚慌失措和無助。
不遠處有一大隊紅衛,正朝都雲樓的方向飛速奔來,為首的人站在都雲樓門口,毫無感情地說道:
“紅衛辦案,閒人避退!!” 那富商一下子就衝了上去,大喊道:
“大人,我兒子被魅魔抓了!你們快快把那魔頭給找出來,要多少靈石我都給你!”
那紅衛頭領把人拉到了一邊,瞭解完情況,又走到商子裕這身後一大群人面前,冷冷問道:
“可還有人失蹤?”
這紅衛一靠近,遲夭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躲到了商子裕身後,抓緊了他的衣裳。
他們身上的氣息,依舊讓她很不舒服,覺得心口一陣不適。
見沒人說話,紅衛頭領又問了幾遍,見還是沒有,便大手一揮,“都散了!”
門口的人一鬨而散。
他這才轉過身去,進了都雲樓。
大家又聚攏了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不是說那魅魔已經被城主府給抓了嗎?怎麼如今又出來了,太嚇人了!”
“就是啊!我剛才就是從三樓下來的,你們是沒看到那人的死狀,哎喲嘖嘖嘖……”
“要我說啊,這幾日進入雲中城的修士這麼多,不都是為了一睹咱們城主的風姿嗎?三日後便是賭石大會了,到時候城主和副城主都會出席,誰不知道都雲樓是這紅樓最出名的酒樓?如今都雲樓都出了這檔子事,恐怕三日後的賭石大會,也沒幾個人敢去了……”
言如風幾人聽到他們說的這些,紛紛把目光看向了商子裕。
如果這些人說的是真的,那為何商子裕對此事全然不知情?
商子裕此時也是一頭霧水。
自他把雲中城的事務全數交給他叔叔雲中鷺之後,他就再沒過問,本來他就對這城主之位沒有半點興趣,若不是叔叔這些年來一直不肯坐上這城主之位,他可能早就把這位置拱手相讓了。
從前,在沒有加入鴉羽宗時,他便知道,自己當不了這一城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