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元洲說完,便不再理會秦墨,轉身往船艙走去。
飛舟在天空中又疾馳兩日,終於在第三日中午到達了雲中城。
秦墨和尚元洲帶著昏迷不醒的遲阮阮還有幾個被玄鐵獸誤傷的弟子下了飛舟,直奔雲中城城主府。
城主府門口的紅衛攔住了他們,“來者何人?”
秦墨上前一步,“天音宗大弟子秦墨,特來求見城主,還請小哥通融。”
守衛進去通報後,很快便出來將他們領了進去。
一行人被帶到了大殿處等候。
雲中鈞卻並未立刻現身。
他們在大殿中等了足足一個時辰,四周寂靜無聲,只有昏迷的遲阮阮和手上弟子們微弱的呼吸聲。
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在地上,始終驅散不開空氣中那股令人煩躁的氣氛。
“你說這新上任的雲中城城主到底是什麼意思?從前我們可得罪過他?”
尚元洲重重拍了拍桌子,這新城主著實也太不靠譜了,桌上的茶都已經來換過七八次了,到如今竟然都還把他們晾在這裡不管不顧。
秦墨看了他一眼,“冷靜些。”
又過了半晌,才有一個侍從模樣的人,慢悠悠的走了進來,瞥了一眼秦墨等人,語氣冷淡:“城主剛上任,雲中城事務繁多,他正在處理要事,還請你們在此稍候。”
說完又迤迤然離去。
尚元洲滿臉怒色,“這雲中城好大的架子,竟如此怠慢我們!”
秦墨也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壓下怒火,“我們此次前來是有求於人,先忍耐一下。”
尚元洲去看了看遲阮阮,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重新坐下,“欺人太甚!”
又過了許久,就在兩人的耐心快要耗盡之時,雲中鈞才緩緩而來。
他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這兩人,依舊是萬分溫潤的模樣:
“不知天音宗貴客前來,所為何事?”
尚元洲看到他這副模樣,深吸一口氣,抱拳行禮道:
“不知城主可還記得,賭石大會那日,前城主曾承諾過我們天音宗,用淨魔瓶來幫我們天音宗弟子把身上的魔氣祛除,如今秦墨已然把玄鐵獸帶來了,還請城主把淨魔瓶借我們天音宗一用。”
雲中鈞微微挑起眉頭,嘴角笑意不變:
“原來如此,可如今雲中城局勢動盪,相信兩位也已經知曉我雲中城前幾日發生的事情,而淨魔瓶又實屬我城中重寶,鈞恐怕無法輕易借出,不過你們既然說是阿渡應允你們的,那兩位便先在城中等著吧,一切等阿渡從雲霧森林回來再說,如何?”
尚元洲瞪大了眼睛,“你們雲中城怎能如此言而無信?前城主的承諾難道就不作數了?”
聽了這話,雲中鈞的眸子微凝,壓迫感便朝尚元洲直直而去。
秦墨不動聲色地攔在了尚元洲身前,神色凝重,“城主,我五師弟說話向來直白,還望城主不要放在心上,如今我師妹危在旦夕,師弟師妹們也身負重傷,被魔氣所困擾,淨魔瓶對我們至關重要,還請城主看在人命關天的情況下,能稍作通融。”
雲中鈞微微皺眉,似有為難之色:
“秦道友,並非鈞不通情理,實在是城中如今局勢複雜,且城主之位交替迅速,阿渡還沒來得及把淨魔瓶給我,是矣沒辦法替他完成和天音宗的約定。”
尚元洲臉色漲的通紅,剛想說話,卻被秦墨攔了下來。
這雲中鈞分明就是故意的,方才還說這淨魔瓶是重寶,如今又說不在他手上,模稜兩可,這難道不是故意在給他們天音宗難堪麼!
雖然阮阮和這些弟子的傷勢他們自己可以控制住,但誰知道那商子裕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阮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