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刺目的嫣紅。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沈琅,冷哼一聲,寒聲道:
“聽好了,從現在起,李肆那檔子破事你無需再插手,這兩日那個姓林的自會使出全身解數給咱們上清宗呈上一個滿意的答案,你且把心思清清,別再給我添亂。”
說完,姜懷仁微微俯身,湊近沈琅,那森冷的目光仿若兩把利刃,直直刺向沈琅,一字一頓道:
“接下來,你的任務只有一個,鴉羽宗的言如風,你知道吧?明日你哪裡也不要去,想盡辦法再拍賣會結束前,把他單獨約出來,乾淨利落地解決掉,我會給你留幾個人在暗中幫襯,如果他那幾個同門阻撓,就不要留一絲活口,懂?”
沈琅渾身一顫,不顧傷口撕扯劇烈,猛地抬頭,雙眼滿是驚愕,色聲問道:
“師父,徒兒來上清宗這些年,赴湯蹈火從未猶豫,可殺言如風這件事……我不明白,為何要置他於死地?還望師父明示!”
姜懷仁瞬間暴跳如雷,飛起一腳踹在沈琅的肩胛處,伴隨著骨骼咔嚓一聲脆響,沈琅整個人橫飛出去,沖沖砸倒一片灌木叢,枝葉碎屑紛飛。
“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徒!敢質疑我的命令?我吩咐的事情,你乖乖照辦便是,言如風之事,涉及宗門機密,你還不配知曉!別再囉嗦半個字,否則……”
姜懷仁說著,手中長鞭再次揚起,作勢要抽,“我現在就廢了你這身修為,把你逐出師門,看你在外頭能混成什麼模樣!”
沈琅癱倒在地,滿臉血汙,嘴唇青紫,眸光微微閃爍著。
倏地,他的目光一寸寸上移,定格在林外某一處。
姜懷仁並未發現他的異常,眉頭皺成個死結,深知若是把這徒兒逼至絕境,萬一魚死網破也麻煩,當下深深嘆了口氣,語氣稍緩,故作無奈道:
“琅兒啊,為師也有難言之隱,並非故意為難你。”
“上頭施壓如山,那言如風的生死,與上清宗根基息息相關,一旦此事不成,我上清宗百年基業都將毀於一旦,萬千弟子性命堪憂吶。為師所做一切,皆是為了保住宗門,護你周全,你好好思量思量,莫要再意氣用事,辜負為師一片苦心!”
言罷,姜懷仁袍袖一揮,大步流星而去,只剩沈琅一人浸在血泊之中,衣衫襤褸,身形殘破。
這邊的遲夭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三……三師兄,沈琅哥哥他……是、在看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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