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怕?”
“桀桀桀,你在與我說笑麼,老子怕甚,怕他不夠塞牙的?”魁梧身影露出了一個邪氣的笑容,爪子一挑,便從牙縫中挑出了一條肉絲。
“我沒想明白,他是如何認出的那兩隻山精。”
“哈……搞不懂你們,沒想明白的事還要去想,等他來了,老子吃了他便是。”
年輕牧馬人搖了搖頭,思索片刻。
“你自藏好,此事我來解決,如今京都局勢混亂,先讓西面的那群妖出手。”
“隨你。”
話音落下,魁梧身影走向了遠處的馬廄,身影漸漸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年輕牧馬人眯了眯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
這一日,無論是人是妖,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同一個人的身上。
而他們眼中的少年,則在離開皇宮,回惜春樓包廂內歇了一日過後,堂而皇之地帶著滿臉蒼白,腳步虛浮的憐月從包廂之內走出。
戴尚書則進了包廂,在一眾雙目噴火的視線中,接力照顧兩名丫鬟去了。
昨日一整晚,整個惜春樓的客流量不知提升了多少倍——這幾乎是以往只有節日才有的繁華盛況!
過去的一個晚上,不知多少客人爭相競價天竹包廂的隔壁包廂,為的就是在憐月姑娘叫得最激烈的時候能聽得更清楚。
這一晚,又有不知道多少新來的客人心碎京都,黯然神傷。
當王守庸攬著憐月的腰肢從包廂內走出的時候,無數雙噴火嫉妒的視線看向了他。
豎子小兒!
王守庸轉頭看了嘴唇發白的憐月一眼,鼻尖微動,低聲問道:“有味道嗎?”
“有一點,但不多。”憐月聞了聞王守庸身上的妖魔氣息,回答道。
但同時,因為一整晚叫喚,口中難免乾澀,於是伸出粉嫩舌頭,舔了舔蒼白的嘴唇。
轟!
不知多少人暴怒譁然,眼淚嘩嘩流下,牙齒都要咬碎了。
這是在說什麼話?!
這是大庭廣眾之下,能說的嗎?!
無恥!
無恥至極!
一想到昨晚憐月姑娘的粉嫩小嘴在幹嘛,一眾賓客目眥欲裂。
王守庸又問道:“還能走嗎?”
憐月點點頭,猶豫回答道:“能,就是……叫了一整晚,有點渴。”
王守庸眉頭一皺,高聲道:“水來!”
一碗水端到面前,憐月端起就喝,就像一條渴了的魚兒。
惜春樓內,爆發出了一陣譁然之聲!
一晚過去,都缺水了!
無數客人發出心碎的痛苦哀嚎。
他們只是看著憐月憔悴的面目,便覺得一陣心如刀絞。
有人扯過老鴇,雙目發紅道:“天竹包廂內的床褥我要了。”
“什麼,竟有如此無恥之人,還有我!”
“畜生!給我才對!”
“價高者得!張姨,留給我!”
大廳之內吵鬧異常。
王守庸沒有理會他們,攬著憐月便騰身而起,甚至沒有走樓梯,輾轉騰挪之下,便飛向了惜春樓外。
阿大等人也欲跟上,卻被艱難擠出人群的老鴇攔下。
“客官,戴尚書是不是還在裡面……包廂還續嗎?”
阿大想了想,回答道:“續,王大人晚上還回來……記戴尚書賬下便是。”
說罷,便不顧眾人噴火心碎的眼神,消失在了惜春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