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脾氣發作,兇狠地道:“也罷,那就警察局見吧。”她丈夫是公安廳的副廳,雖未入常,但官位在那管著,一般的分割槽派出所還是要給面子的。只要進了警察局,想怎麼收拾就是自己說了算。
“你可別後悔哦。”李少秋威脅道。
凌陽不耐煩地道:“我還有事,可沒功夫去警察局與你扯皮。你想要賠多少與李總說吧,李總,從我工資里扣吧。今兒的事,雖非我的錯,到底也是因我而起。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就免費給李總做一件事吧。李總,最近是否要辦喜事?”
李萬三愣了下,說:“是,凌先生怎麼知道?”他兒子還有幾天就要舉辦婚禮了。
凌陽說:“把婚禮延後吧,或是換個酒店。”
“這是為何?”
“李總聽我的就是了。”有些事兒,可不能說得太露骨了,否則洩露了天機,身為術士的他也會遭因果的。
所以凌陽也不能解釋得太清楚,只又加了句:“我可是盡到了我的職責,李總愛信不信。”
又轉頭,對李少秋母女道:“凡事有因必有果,你的狗挑釁在先,我的狗咬死你的狗,雖說有防衛過當之嫌,但以命抵命我是絕不同意的。狗貓可都是人類的好朋友,無故傷害了他們,也是有損陰德的。”他的莫愁雖只是條普通狼狗,但在他身邊待了三年之久,早已不再是普通狼狗了,可以說是通靈的存在。
身為愛狗人士,著實不會做出虐待動物的事。只是自己的寶貝慘死在狼狗之下,身為主人,又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主人,哪咽得下這口氣。
李少秋指著凌陽,冷笑道:“我說不過你,你捨不得你的狗,那好辦,就賠我損失吧。”她上下打量凌陽一眼,冷哼一聲:“養得起狼狗,想必也是不差錢的主。我也不與你獅子大開口,十萬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十萬多了,我的狗是正當防衛,就算有防衛過當,也賠不了那麼多錢,兩萬吧。”凌陽看了下時間,要是放在以前,他才不會甩這類人,只是現在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貴胄子弟,他又不願拿術法針對普通人,這樣也會有傷陰鷙的。於是凌陽也只能耐著性子道:“按照法律規定,你這狗也要負四成的責任,所以,兩萬再是公平合理了。若是不服,那咱們就法院見吧。我的姓名電話李總那裡也有。”然後轉頭與李總道,“李總,我先走一步了。我一般很少帶手機在身上,電話號碼我就不留了,有什麼事兒直接找我的生活助理就是了。”然後把自己生活助理的名片遞給了李萬三。
朱玉寒哪能放他走,只是母親李少秋在聽到“生活助理”四字後,生生忍下攔人的動作,並攔下了正要上前阻攔的女兒。
“媽,你幹嘛攔著我呀?”朱玉寒很是不滿。
望著凌陽離去的背影,李少秋臉色陰晴不定,她望著李萬三,問道:“李總,這人是誰?李總認識他?”
李總看著手上的名片,臉微微抽搐著,這是一張再低調不過的名片,十元錢就可以印一百張的那種,只是上頭的姓名卻讓他腦袋有些暈眩。
上頭只寫有“顧長遠”三個字,後頭有一串手機號碼,就這麼簡單。
身為蓉城少數億萬富豪之一的李萬三知道,越是稱謂簡單的名片,越讓人不敢小瞧。尤其這顧長遠三個字,他遠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只是世上同名同姓的何其多,他也不敢確定,這個顧長遠與他想象中的那人是同一個人。面對李少秋的問話,也只是笑了笑說:“這位凌先生是王部長介紹來的,如今已是鄙公司綜合環境顧問。從明天起正式上任。”
身為官太太,李少秋對官場上的稱謂還是非常上心的,就問:“誰是王部長?”
“呃,是京城那邊來的。”李萬三不好過多地介紹,因為人家身份特殊,是不能隨意外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