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對醫生催促道:“醫生,我兒子究竟是怎麼了,你們趕緊想辦法呀。”
醫生又趕緊上前給他固定石膏,但武同坤仍是瘋狂慘叫,那模樣,著實嚇人。
“不是幻覺,真的不是幻覺,他們都是鬼,都是鬼呀,他們是被我害死的,全都來找我報仇了,媽,你趕緊讓他們放開我,放開我……”武同坤形同瘋虎,在床上瘋狂掙扎,力道大到手腕處的肉全勒進手銬裡仍然瘋狂掙扎著。腿上才剛打好的石膏又掉了,又痛得他大叫。
武是坤的母親於向歡心痛地安撫著兒子,說:“傻孩子,那是幻覺,幻覺,知道嗎?”
前邊的衛梓燕一聽這話,幾乎摔倒在地,無奈又無語地看著這對活寶。
“她那是在嫉妒你。”
“可是,表姐都說我好凶,我是不是真的很兇?”
“哪裡兇了?一點都不兇。”凌陽輕笑一聲,與她一起出了電梯。
張韻瑤跺腳,不過仍是小聲對問凌陽:“我真的很兇嗎?”她也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暴力了,不管有理沒理都愛往他身上施展暴力。
“錯,我只會同情凌陽,怎麼找了你這麼個野蠻人。”電梯到了,衛梓燕邊搖頭邊出了電梯,“平時候那麼乖巧的人,怎麼一旦戀愛就完全變了個樣呢?”
“我看你是羨慕吧。”
“我和明宇都是穩重的成年人,才不稀罕小女生那一套呢。”
張韻瑤傲嬌道:“咱們這叫打是親,罵是愛。不懂就回去在表姐夫那試驗去。”
衛梓燕看不下去了,又說:“你呀,也只能在凌陽面前橫,也虧得凌陽受得了你。”
凌陽低低一笑,也沒辯解,任由她在身上施爆。
張韻瑤趕緊甩開他的手,重重揪著他的腰側,小聲道:“都是你。”
凌陽微微一笑,握著她的手捏了捏。
都是這混蛋,害她又出糗了。
張韻瑤訕訕一笑,習慣性地白了眼凌陽。
衛梓燕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有異性,沒人性。我總算是看清你了。”
張韻瑤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呀,表姐,剛才只顧著與凌陽說話,倒是忘了還有你。”
張韻瑤趕緊按下開門鍵,等衛梓燕進來後,就衝她開炮:“我說你們小兩口,真是夠了啊。只顧著恩愛,把我當成隱形人了吧?”
進入電梯後,凌陽按了樓層,張韻瑤下意識去按了電梯裡的關門鍵,而衛梓燕急匆匆衝進去,“等等,還有我呢。”
“真的還是假的?”張韻瑤吃驚。
“我呢,收拾惡人非但不會犯下因果,還能從中得到功德,比你厲害吧?”
“我不一樣的。”凌陽洋洋自得,牽著她柔軟白靜的小手,慢吞吞朝電梯走去。
“啊,你……”張韻瑤杏眼圓瞪,然後也小心地道:“你怎能這麼做?不怕因果?”
凌陽說:“等對方報完了仇,你再收服他們也不遲嘛。”見她又要反駁自己,只好在她耳邊輕聲道:“那幾個惡鬼就是我招去對付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