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對貓說的是——
更喜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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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晝喜歡他,江翎一直都知道。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留意到過這個人總是跟在他身後,會悄悄看他,會走他走過的路。
那時他沒有太在意,直到聽到許晝親口和貓說才清晰地意識到,這個人是真的喜歡他。
可江翎對於“喜歡”這種事一直持不在意的態度,他沒喜歡過誰,也沒辦法理解,總覺得這種事情就像感冒一樣,可能偶爾就是會進入到這樣一種狀態裡,但要不了多久就又會痊癒,所以不必在意。
可是許晝喜歡他,並且因為他的接近,現在更喜歡他了。
於是江翎終於意識到了自己計劃裡的致命缺點——
這豈不是在明知道許晝喜歡自己的情況下給了許晝沒有承諾的希望?
這和那些吊著別人的戀愛道德為零的人有什麼區別。
許晝會很傷心的吧?
想到那雙像溼漉漉星星的眼睛,江翎心口忽然沉悶了一下,無論如何,他並不想讓許晝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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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翎決定,在他想出來新的把貓帶回來的方法之前,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再太親近許晝了。
或許可以先拉開距離一段時間?
就像感冒會痊癒一樣,等到許晝“痊癒”了,他們也許可以真的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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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許晝又很晚才睡,他在家裡收拾秋遊回來的揹包,貓坐在一邊看。
壽司和蛋糕盒子都空掉了,水果還剩下幾塊,貓在一邊偷吃。
許晝: “……你是不是吃火龍果了?”
紅爪子貓心虛搖頭: “喵。”
許晝只好拿溼巾給它擦爪子,嘟嘟囔囔: “算了,貓好像可以吃火龍果。”
他給貓擦完爪子又繼續去整理,拿出來個什麼,提醒道:
“火龍果沒關係,但這個東西很重要,你可不能偷吃。”
貓湊過去想看看什麼好東西,結果就看到許晝從包裡拿出一個包裹得裡三層外三層的——空易拉罐。
和家裡酒櫃那個一模一樣。
只不過一個是滿的一個是空的。
許晝當寶貝似的捧在手裡,很得意的模樣,把瓶子懟到貓眼前炫耀: “是江翎給的誒!”
貓: “……?”
他說完就又去壓縮他爸媽藏酒的生存空間,把那些瓶子都擠在角落裡,最中間又空出來一個位置,給空汽水瓶子。
放完還不忘叮囑: “貓,你別偷拿哦。”
貓憤怒地叫了一聲: “喵!”
誰稀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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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晝收拾完東西,洗了澡,又抱著貓在酒櫃前欣賞了半個小時他的藏品。
等到真正上床睡覺時已經是零點之後了。
睡前例行的聊天環節裡,許晝半眯著眼睛,臥室暖黃色小檯燈的光灑在他臉上,面板呈現出一種牛奶般的質感。
貓舔了一口他的臉頰。
許晝微微睜眼,“幹嘛?你餓了嗎?”
他下床給貓開了個罐頭,坐在地毯上一邊看貓吃一邊琢磨,“我也有點餓了。”
“要是明天早上能吃到學校門口的生煎包就好了,貓,超級好吃的哦。”
許晝說完就又皺起眉,“不過早上人太多,要吃的話至少要早起半小時排隊。”
“美味的生煎包”與“珍貴的睡眠時間”被許晝放在了天平兩端,他認真對比片刻,最後還是忍痛放棄了生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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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睡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許晝忙忙碌碌慌慌張張亂七八糟生死時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