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在劉病把話挑明後,李巍也就知道該怎麼做。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斬釘截鐵般的開口說道。
“陛下,奴才賤命一條,只想一個翻身的機會。”
“請陛下賞賜!”
李巍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在劉病說出一些話後,他還是將眼睛瞪大。
“讓奴才去監斬崔文?”
“你要是做不到,朕可以找別人。”
劉病嘴角揚起,淡淡笑意赫然浮現。
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在和李巍商量,自然不會給他留下太多考慮的時間。
前後相差也就三五分鐘,李巍彷彿下定某種決心。
他跪在劉病面前,許久沒有起身。
劉病走回到宮殿裡,盧泛舟還在等候著,他的眼神中多有驚恐之意。
“陛下,非這樣做不可嗎?”
“自古以來,宦官弄權者不在少數,太祖開國明令禁止,不許宦官手握大權。”
盧泛舟還有很多話要說,劉病抬手將他制止住。
自己的確有重用李巍的打算,只需要他忠誠於自己,足夠心狠手辣。
“泛舟,被宦官玩弄者,都是史書有名的昏庸之君。”
“朕和他們不一樣,能將權力給出去,自然收得回來。”
此時此刻,李巍還在院子裡跪著,一直等到劉病聲音傳出。
“做你的事情吧!”
他猛地起身,眼裡閃過一絲陰狠之色,接著點了點頭。
“奴才謹遵聖意!”
宮殿裡,盧泛舟著急不已。
“陛下,那這樣做也太冒險,萬一把崔穎逼急了,到那時又該如何?”
盧泛舟並沒有私心,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是站在劉病的角度,為劉病去考慮。
就算是這樣,劉病心意已決,也不會因為他的幾句勸說之言就去改變。
於是乎,哪怕盧泛舟再不認同這件事情,也只能將意見暫時保留。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裡,南陽城中流言四起。
不知有多少人邁進去崔府的大門,無一不是在為崔穎打抱不平。
朝堂之上,也有不少人向劉病提出要將崔文釋放。
至於枉死之人,可以給予補償。
劉病總是回以微笑,並無明確答覆。
刑部審訊完畢,崔文將人打死,罪責已定。
押赴刑場後,李巍奉命監斬,現場圍觀看熱鬧的人得有好幾百。
在這其中,最不缺少的就是自各地而來的考生。
都到了這種時候,崔文還沒有認識清楚自己的處境。
在那裡罵罵咧咧,幻想著崔穎會來救自己。
李巍換了一身行頭,身邊也有了不少人聽其號令。
他可沒有忘記那天發生的事,劉病一言一語,許他便宜之權。
“小兔崽子,咱們的這位陛下,可不會被人隨便拿捏住。”
“你爹又怎麼樣?很快就會輪到他。”
“你……你說什麼?”
崔文瞪大眼睛,他實在被李巍說出口的話驚嚇到。
回過神來後,他剛要逞兇,李巍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他的臉上。
就算是這樣,崔文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放厥詞。
“劉病算個什麼東西?他當王爺的時候,在這城中就連路邊的一條狗都比不上。”
“要不是我們崔家鼎力相助,他能坐上那個位置嗎?”
誰都沒有想到,崔文竟敢直呼劉病大名,如此冒犯之舉,李巍絕不能容忍。
他走過去,又是幾巴掌打在崔文的臉上。
自己正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