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拼的人就是“鐵甲兵”和遼國鐵騎的體力和意志了。如果不是集結在一起的形成集團衝鋒的遼國鐵騎,並不比“鐵甲兵”強得了多少。
“鐵甲兵”因為有鐵甲護身,卻是不懼一般刀砍槍扎,一時間遼國並不佔上風,形成了僵持之局。耶律綰思又驚又急,想不明白為何馬背之上的縱橫不敵的遼國鐵騎,居然被“鐵甲兵”給擋住了,他原以為衝破城門輕而易舉。
柴宗訓此刻手心也是湛出了冷汗,他下這麼的決定也是迫不得已,雖然也知道城門會最大的限度的限制住遼國鐵騎。
可是經過一天一夜急行軍的“鐵甲兵”,雖然是禁軍精銳中的精銳,但再精銳之師也也不能不休息。如今所有“鐵甲兵”僅僅休息了一到兩個時辰,這對於體力消耗巨大的“鐵甲兵”顯然是不夠的。
如今說“鐵甲兵”是強弩之末也不點兒不為過。果然!柴宗訓這樣的擔心再次被事實給準確印證了。
一開始“鐵甲兵”還能和遼國鐵騎鬥個旗鼓相當,可是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體力不支便漸漸顯現了出來。柴宗訓只怕能清楚的看到現在的“鐵甲兵”雖拼盡全力,也開始把被遼國鐵騎逼逼得步步後退。
“將我的帥旗打出來。”柴宗訓冷冷的注視著城門之處的情形,對甲九說道。甲九卻是有一些猶豫,帥旗一旦打將出來,柴宗訓更容易暴露目標。
“到此關之前,我便說過,我柴宗訓別的什麼沒有,唯有顆敢戰之心。”柴宗訓回頭對甲九道:“照我說的做吧,柴宗訓絕非貪生怕死之人。”聞過柴宗訓之言,甲九立刻讓人打出了帥旗。
帥旗飄揚,迎風招展,柴宗訓看了一眼自己的帥旗。當下氣沉丹田,大聲對下面“鐵甲兵”喊道:“‘鐵甲兵’的兄弟們,看到這面帥旗了嗎?我到‘瓦橋關’之前曾說過我柴宗訓沒有其他東西,只有一顆敢戰之心。
“你們看到我帥旗還在,就說明這個太子不曾離開過半步。我也曾有言:敵若不退,我絕不會下關。
“今天就請大家就作個見證,柴宗訓若是下關,不論是誰皆可對我出手。我與你們同在,今日唯戰而已。”柴宗訓隔空望了一眼關下的耶律綰思,耶律綰思此刻也望著他,眼中神情頗為複雜,柴宗訓卻毫不相讓的與之對視。
“旗在人在,旗亡人亡,關在人在,關亡人亡。”柴宗訓最後吐出十六字,擲地有聲,振耳發聵。
“關在人在,關亡人亡。”下方眾“鐵甲兵”聽見了柴宗訓的聲音,紛紛附和道。人人如有神助般,奮起餘勇,竟然將遼國鐵騎又逼退了回去。看到這般情形,耶律綰思立刻皺起了眉頭,若這樣下去這戰還怎麼打?
耶律綰思一直都以為能振奮軍心讓一支軍隊士氣大振的這世上只有柴榮一人而已,可是現在又冒出一個柴宗訓來。
耶律綰思心中如何不驚?耶律綰思略一猶豫之下,心中已是有了決斷,大聲問道:“射鵰手何在?”聽得耶律綰思相詢,十幾個還殘餘的射鵰手齊聲應是。作為草原上鼎鼎大名的射鵰手,他們當然自己有著自己的驕傲。
在趙匡胤手上吃了個大虧,險些丟下了小命,皆被他們認為是生平奇恥大辱。可是趙匡胤實在太強悍了,這些射鵰手也是有心無力。
雖然他們回來之後,耶律綰思並不曾責罵過他們一句,但正是因為耶律綰思一句責罵都沒有,彷彿將他遺忘了一般,更使得他們難受。眼下耶律綰思又記住了他們,他們心中都憋著一口氣,有心在耶律綰思面前掙回顏面。
“你們沒能留住趙匡胤,我不怪你們。趙匡胤武藝之高強,只怕在我大遼之中也能找出與之匹敵的對手。”說到這裡耶律綰思為之一頓,話鋒一轉,“可是這此的事情要是再辦砸了,休怪我不念舊情,軍法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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