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在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刻也不曾放棄過,為何自己就如此沒用?想到這些,柴宗訓眼睛微微有些泛紅,捫心自問的同時,似乎也在暗暗責備自己。
“陳御風啊陳御風,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懦弱的你嗎?你現在是柴宗訓,是大周太子,你身上揹負著太多太多的東西,你難道覺得你自己還有後退的餘地嗎?”想到這些,柴宗訓心中猛的發狠。
“諸位兄弟姐妹,我不知道用這樣的稱呼來稱呼諸位是不是過於唐突。只不過我覺得大家可以不必把我想象成大周太子,也許將我想象是同澤、同袍更為適當一些。”柴宗訓才一開口,如同在“稚子營”中投下一枚炸彈,立刻引起軒然大波。
荊罕儒連連乾咳了數聲,似乎示意柴宗訓就此打住。可是柴宗訓示若未見般,依舊我行我素的說道:“我是先帝柴榮之子,你們是我父皇一手收養的孩子,所以說我們是兄弟姐妹,這一點我相信大家都不會認為我說得不對。”果然!柴宗訓這麼一說,議論聲立刻弱了下去,反而讓“稚子營”大多數人生出親近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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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稚子營各位教習,你們捨棄名利,甚至不惜拋家棄子,選擇默默無聞的呆在稚子營中,只是為了共建一個太平盛世。對於這點,小子柴宗訓深感佩服,請受我一禮。”說完柴宗訓朝“稚子營”教習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聞過柴宗訓之言,總“稚子營”教習也頗為感動,他們當年大多數人都是為柴榮大義感召,皆認為柴榮乃是不出世的當世明主,就如同當初的李世民般,誰都願意追隨其左右建立一個像大唐般的太平盛世。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選擇默默付出,儘管許多人心中已有了承受孤寂的準備,可是數年如一日般不見天日,只能默默的生活在暗中,甚至還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還活著。
其中的苦楚,也只有深為“稚子營”教習的他們才能體會。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像忽歸兒這樣半路出家的,只怕對“稚子營”就沒有什麼歸屬感存在。
能夠得到柴宗訓得承認,對於大多數“稚子營”教習來說,已經很不錯了。畢竟!柴宗訓最為新一代的“稚子營”繼承人,他是否像柴榮般瞭解他們對“稚子營”的付出,只怕也只有天知道。柴宗訓這一鞠躬,讓“稚子營”總教習覺得這些年的付出總算沒有白費。
你“你們是我眾兄弟姐妹的老師,也可是說是小子柴宗訓得老師,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在總老師面前,柴宗訓也不敢誇下各種海口,各位教習皆是有見有識得長輩。如果柴宗訓說我可以帶著你們馬上推翻趙匡胤的偽宋,立刻光復大周,只怕們也會覺得小子柴宗訓不過是一誇誇其談之徒,又有何能力帶領你們實現先帝的理想?
“柴宗訓不敢也不想騙你們,如今的趙匡胤手握數十萬精銳禁軍,前不久還剿滅了李重進的叛亂,可謂鋒芒正盛。
“也許你們其中會有人向我提議暗殺掉趙匡胤,以稚子營之能,這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許你們還認為只要趙匡胤一死,禁軍群龍無首之下便是我們大展拳腳的機會。可是大家考慮過沒有?趙匡胤乃是禁軍第一高手,暗殺他會付出怎樣的代價想來不用我多說,你們比我更清楚,就連荊罕儒將軍也不敢有必勝的把握,你們……”
“我們雖無必勝的把握,但我們卻有決死之心。”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喊將道,這個聲音似乎代表了不小部分“稚子營”的意見,“稚子營”大多數人都顯得頗為激動。柴宗訓大概掃視了一遍全場,見除了大多數“稚子營”教習能保持冷靜外,場面隱隱有失控之態。
“都給我安靜下來,這些年稚子營的教導就是這樣不成?”荊罕儒一開口,所有人都不說話了,這麼多年荊罕儒總教習的身份的確積威甚深。
“可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