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也難得解釋了。陳摶只是憂鬱了此刻,轉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說得不錯,一切只有天數,我陳摶只以為參透周易,便妄想破解天機,的確是自不量力。我們這些方外之人,參雜到紅塵俗事中只會越幫越忙,況且老夫也不想被人指著天鼻子罵什麼鬼谷子。”
“仙師!你這是要……”柴宗訓已隱約猜到陳摶已有離去之心,不論陳摶是不是仙人,他能教匯出趙匡胤這般非凡人物,絕對不是自己一開始想的那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還想著能從陳摶身上撈些好處,哪裡說想到他說走就走?
“聚散終有時,應劫之人已然出現,那些人現在即使還不知道,想來用不著多久還是會明白的。貧道原來為被皇上招來便是為之煉丹而已,如今丹已煉成。”說著向手中事物看了一眼,柴宗訓這才注意到在陳摶手上的乃一大三小的東西,應該就是陳摶所說的丹藥,“現在也是該離去之時了。”
陳摶攤開手掌,把手中所有丹藥都放到了柴宗訓面前,說道:“此丹藥一主三副,歷時九九八十一天練成,此物原皆為激發潛力,腐蝕人生機之物,依原丹方所煉,四枚丹藥皆是有毒之物,只需要六六三十六天。只是貧道不忍柴榮一代賢君就此夭壽,幾番改進丹方,終於煉出一主三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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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丹無毒,可消百病,能延人性命一月左右,而我將主丹之毒皆引入副丹之中,所以三枚副丹較之以前毒性便重,蝕人身體亦是更猛三分。望太子予皇上仔細說明清楚,望謹慎用之,不可不查。”
柴宗訓從陳摶手中皆丹藥,默默記下了,回想起先前丹爐炸裂的情景,心中暗自琢磨道:這些丹藥到底是什麼成分?不會就是火藥吧,人吃了火藥不生病才怪……猛然心中一動,拉著陳摶問道:“仙師!你可知道是否有這麼一種丹藥,就像剛一般,‘嘣’的一聲,炸得到都是,威力更大更猛……”
陳摶臉色為之一變,正色斥責道:“那定是參雜了硝石在其中,那樣的丹方乃是方士誤傳,豈能服用?”
看陳摶的樣子,柴宗訓就知道有門兒,肯定陳摶也煉過類似的丹方,肯定還吃不小的虧,否則如何會這般談虎色變?“這樣的丹方煉出來的東西自然不能吃,可是仙師是否想過將之應用到別處。”柴宗訓提示道。
“別處?”陳摶實在想不到丹藥除了服用之外,還能用到什麼地方?“我先前便說過,我中原王朝一旦在開國之初,無法收回燕雲十六州,便註定我方無養馬之地,在與異族騎兵作戰中定然處於不利地位。可是仙師想過沒有,如果我們沒有足夠的戰馬,如何來抵擋異族的鐵騎?”柴宗訓說道。
“這……”這永遠是一個無解的命題,至少在火藥產生以前。柴宗訓卻是興致勃勃的指著先前炸裂丹爐道:“當然有辦法,這種丹方的威力仙師你也看到了,異族騎兵雖然厲害,可是不管訓練得如何好的戰馬,蓄牲終究竟是蓄牲,這種丹方炸裂的響動,不亞於平地驚雷,這樣的聲響別說戰馬區區蓄牲,便是人一聽到,也是被懾去心魄。”
聽柴宗訓這麼一解釋,陳摶恍然大悟過來,說道:“確是如此,只是我只知道這類丹方中只有硝石一物,至於其他……這般暴烈之物,會不會有傷天和?”
柴宗訓有些鬱悶,居然陳摶還在考慮這樣的問題,為了堅定陳摶決定,他不惜跪倒在地,道:“五胡之事想來陳前輩定不會忘卻,族與族之間的爭著,從來都是你死我亡,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今日柴宗訓斗膽請求前輩,為了千千萬黎民計,小子這裡有一粗略丹方,望前輩能將之試驗出來,而且要注意保密,絕對不能讓這東西活到胡人手上,它將是我們收回幽去十六州的希望。”陳摶其實想不到到柴宗訓還有這樣的丹方,看柴宗訓的樣子絕不像說謊,這才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一份硫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