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些錯別字外,倒也也沒有什麼大問題,看來你這段時間還是認真讀了書的。”王樸輕拂著鬍鬚說道。
可是聽過王樸之言,柴宗訓當場就懵了,他甚至懷疑王樸是不是有些浪得虛名,自己好歹一個大學生,難道還能犯小學生寫錯字的低階錯誤。柴宗訓更想讓王樸再仔細看看,當掃到自己背囊裡的《詩經》課本的時候,就立刻打消了這樣的想法,也馬上明白過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原來是繁體字和簡體字的區別,古代用的都是繁體字,而自己所寫的卻是簡體字,難怪王樸會認為自己寫的是錯別字。”柴宗訓心中暗暗道。雖然明白了是這麼回事,不過柴宗訓也沒有為自己辯白什麼。
“你可知道《碩鼠》所言之意?”王樸心情大好,他想不到這太子居然也會有長進的一天,於是考較起他更深層次的東西了。
“這……這……”柴宗訓卻卻是有些鬱悶了,若說是初高中的時候問他,他定然還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可已然過將近十年,誰不記得這麼快。似乎柴宗訓就一個典型現代教育失敗的例子,雖然學生能夠完整將一篇古文一字不漏的默寫出來,可是要問及文中表達的意思,卻是未必能完全懂。
“不必心有顧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想到多少就說多少。”王樸少見用支援的態度鼓勵起柴宗訓來。
“碩鼠,碩鼠,應該就是說的巨大的老鼠吧!”王樸竟然叫他不必顧忌,所以柴宗訓完全從字面上的意思理解。聽過柴宗訓之言,王樸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將柴宗訓默寫之紙重重在往面前几案一拍,怒道:“巨大的老鼠,我看你才是巨大的老鼠,上課不認認真真,還偷吃桂花榚,當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
柴宗訓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本來這些天冥思苦想,終想不到以後的保全之道,再加上眼前王樸的這麼一激。
柴宗訓更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大不了到時候就如有馮道所說的什麼的都不爭,好像歷史上柴宗訓也是活過二十的吧?自己還有十多年的時間可以享受。抱著這樣的心情,柴宗訓回嘴道:“既然王樞密認為柴宗訓是塊頑木,你也不必浪費在小子身上浪費時間,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你……你……”王樸差點兒連肺都氣炸了,用手指著柴宗訓,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眼看王樸腳步都些輕浮,柴宗訓也知道自己說得有些過火,若是自己就這樣把自己父皇是為得力之人氣死了,柴榮不找他拼命才快。柴宗連忙上前將王樸扶穩,王樸得柴宗訓相扶站穩之後,才想到柴宗訓現在不過五、六歲的孩子,這些話他未必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轉念一想說不定是有人教的他。
王樸摔開柴宗訓,冷冷問道:“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
柴宗訓本來想回答這些話就是自己說的,沒有什麼人相教,可是卻又擔心自己表現得給以前的柴宗訓差異太過明顯,只怕不會是什麼好事。
“以前馮太師教弟子的時候,也曾說弟子資質駑鈍,不是可造之材。”柴宗訓腦筋一轉,便推到了馮道身上,“馮太師還說弟子資質有限,這生作為亦是有限,並教弟子‘窮則獨善身,達則兼濟天下’的道理。”柴宗訓在編出這般謊話的同時,心中默默唸道:馮太師師父你莫怪,弟子說的這些雖然你不是你教的,可都是你保命的本事。
“好你個馮道!你教太子就這儘教些這些東西,若聖上御架親征回來,我定當在聖駕面前參他一本。”王樸立刻把怒火轉移到了馮道身上。
柴宗訓眼見有不發不可收拾之狀,連忙轉移話題問道:“王樞密,難道馮太師說的這些都沒有道理嗎?”“這……”面對柴宗訓這麼一問,王樸頓時為難了起來,“道理自然是有道理,可這樣的道理只適用他馮道,不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