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抬頭看了种放一眼,看到種父頗為蒼白的臉色,以他從軍多年經驗心知這是失血過多而致。統軍主將問道:“種大哥!你是不是受了什麼暗傷,為何這般虛弱?”
聽到統軍主將這麼一問,種伯嘆了一口氣,回道:“看來將軍也是明白人。這種家大郎啊,他原想獵殺一頭熊瞎子,熊皮價錢不錯,好為种放換點學費,誰知……”“熊瞎子可不是那麼好殺的,就算我們軍中圍獵,面對這樣的大傢伙,要是沒有一二十個人,誰敢打它的主意?那準是壽星翁吃砒 霜-顯命長了。”副將插嘴道。
“誰說不是呢?”種伯頗為責備的看了種父一眼,道:“這種家大郎也是個倔人,他可能是擔心若是和別的人一起出手,他定然是要不了整張熊皮,也不夠種放教學費。”顯然!種父被種伯說中了,漲紅了臉,咳嗽得更兇起來。
种放連忙繞到種父後面為他拂背順氣,種母也從一旁端來了水。
“那後來呢?”柴宗訓好奇問道。“種家大郎雖然挖了阱陷,讓熊瞎子受了傷,可熊瞎子受傷之下更是狂性大發。種家大郎還沒來得及發動陷阱裡面的其他機關,就被熊瞎子狂性大下之下從陷阱中跳了出來,當下種家大郎就捱了熊瞎子一掌,也幸虧他命大福大,雖然昏了過出倒也撿了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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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瞎子雖厲害,但也沒毒,按理說種大哥回來找個好大夫,再上些刀傷藥,好好休養幾天就好了。”統軍主將說道。
就連柴宗訓也點起頭來,都覺得就是這個理兒,可是看種父如今的樣子卻是越來越嚴重了。“你倒是說得輕巧,像我們這般貧苦人家又如何看得起大夫?連刀傷藥都買不起,更別說其他的了。”種伯幽幽一嘆,道:“我倒是識得些草藥,也尋個幾味給大郎敷過,只是都沒什麼效果。”
聽種伯講到這裡,種母暗暗垂淚不已,种放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父親受傷乃是因為自己。种放抱著種父哭道:“父親!你為何這麼傻呢?兒子可以不讀書的,只要你和孃親平安無事就好。”
種父沒有說什麼,只是溫柔的撫著种放之頭。“種大哥可否讓在下看看你的傷口,我們軍中之人,雖然上好的刀傷藥沒有,但一般的還是四季常備。”統軍主將站將起來對種父說道。種父有些猶豫,柴宗訓趁機勸道:“看看不要緊的。”
見身為太子的柴宗訓都開了口,種父脫下上半身衣服。一看之下,這才發現種父胸口之處除了一個掌印之外,有好幾處爪痕,深可見骨,看將上的確有些觸目驚心。不過!最讓柴宗訓震驚的,還是爪痕周圍的肌肉似乎死掉了,已然發白潰爛,其間還有汩汩鮮血冒出,難慘統軍主將會說種父失血過多。柴宗訓忍不住抽了口涼氣,這種父也的確是一條漢子,這般情況之下也不多吭一聲。
“怎麼樣?有辦法嗎?”柴宗訓問統軍主將道。
“有是有辦法,只是……”統軍將領猶豫了起來。“只是什麼?”种放連忙問道:“求求你救我爹爹!”种放差點兒都哭出來了。
“只是種大哥只怕要受點苦,我得把腐肉盡除之後,才敢上刀傷藥,要不然就這麼上上去也會給種伯採的草藥差不多,效果不大。”聞過統軍將領此言,種父笑了笑,道:“我連死都不怕,豈怕去點腐肉?”跟著左右看了看,“可惜啊!家裡沒錢了,也沒錢買酒,若有有酒倒也能少受點罪。”
“我有酒!”副將從身上取下個水囊,遞給種父。副將感受到統軍之將和柴榮訓異樣的目光,這才想起軍中禁止喝酒,這也是他偷偷藏在身上的。
“你們不會怪我吧?”副將看了看柴宗訓又看了看統軍主將,小心翼翼問道。“這次我可以當作沒有看見,下次就不好說了。”柴宗訓聳了聳肩道。統軍主將狠狠的瞪了副將一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