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父滿足的牛飲一大口,讚了聲“好酒”,這才酒囊還與副將,只是副將不敢伸手相接,還是統將軍主將將酒囊接過。
“當家的!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著喝酒?”種母頗為責怪道。種父卻是不以為意,笑道:“來吧!”
統軍主將見種父已然準備好了,對身邊的副將喊道:“拿刀來!”副將果然抽出腰間配刀交到統軍主將手中。統軍主將一看手裡的刀頓時楞住了,回頭看了副將一眼,直接開口罵道:“你要氣死我是不是?我叫你的拿平常你用來割肉的小刀,你拿這麼大一把刀給我,難不成叫我殺豬?”
話一出口統軍主將立刻後悔起來,這話多少會讓人誤會,連忙跟種父解釋道:“種大哥你別生氣,我沒有說你,我在罵他。”
或許統軍將軍沒有這麼一說,大部分人還不會往那個方面去想,這麼一說之後,眾人皆忍俊不禁起來。這麼一笑之後,原本有些緊張和悲傷的氣氛,倒而被沖淡了許多,柴宗訓知道皆下來的情形有些血腥和少兒不宜,於是轉移了視線。
柴宗訓故意找種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將了起來,種伯倒也是一個善談之人。想到先前差點誤會了柴宗訓,便問道:“不知太子殿下光臨‘種家村’,所為何事?”雖然聊聊猜到柴宗訓是因為种放才來,但還是希望從柴宗訓口中得到證實。
“不瞞種伯,我和种放一見如故,想讓他當我的伴讀,只是此事還未徵得他父母的同意,所以……”柴宗訓並沒有接著把話說話完,以種伯的人老世故,自然知道他後面的意思。
果然!種伯聞言大喜起來,言道:“這是种放的造化才是。在‘種家村’只有我這個糟老頭子教他,若是在宮中能與太子為伴,宮中飽學之士甚多,勝過我這個糟老頭子千倍萬倍,此事關係著种放以後的前途,太子請放心,我一定努力促成此事。”
見種伯滿口應下此事,柴宗訓也放心不少,又連忙說道:“種伯過謙了,誰不知你老人家乃是‘種家村’第一飽學之士,若非有你老人家為种放夯實基礎,培養种放好學之心,又豈會有種放今天。宮中雖不乏飽學之士,但濫竽充數或尸位素餐之輩也不佔少數,豈能比老先生潛心育德育人?”
這番話說得種伯甚為受用,不想就在這時一隻小手偷偷的摸上了桌上,不想沒偷著碗你的肉,卻是抓住了種伯的手。
“種世衡!你這個小饞貓,老夫的臉都讓你都丟盡了。”種伯才得柴宗訓誇讚,而轉眼之間小屁陔種世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一條凳子,踩在上面打算偷碗裡的肉吃,不想被種伯逮了個正著。
種世衡委屈的說道:“種伯!我餓了!”“你……”種伯見自己臉都被種世衡丟盡了,尤其是當著太子的面,正待好好訓斥一番。
不想柴宗訓夾了一塊野豬肉給種種世衡,連忙勸道:“種伯!他一個小孩子還不懂事,不必跟他一般見識。”種伯瞪了種世衡一眼,說道:“你要是有你种放舅舅一半懂事,我也有就放心了。”
種世衡接過柴宗訓遞過的野豬肉,立刻大快朵頤,哪裡還顧得上種伯的話?柴宗訓眼看種伯又有生氣的趨勢,又連忙岔開話題道:“聽說種世衡和种放是侄舅關係,可彼此間年紀未免相差也太小了點吧?我看种放年紀也和我差不多,應該不過六七歲,而種世衡也只有兩三歲吧?”
種伯答道:“兩人年紀雖相差不大,但輩份那在哪裡管著的,種世衡的母親論起關係還得叫种放哥哥,所以他們二人以侄舅相稱。”
“種伯你看世衡如此小年紀,便是餓了還知道搭這凳子找吃的,只怕同齡人中未必有多少能夠做到。依我看來,也許將來小世衡的成就未必就在種放之下。”柴宗訓回看了一眼此刻吃得口水直流的種世衡,強忍心中惡心說了上面一番話。
種伯長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