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北疆聚兵,目前不知具體兵馬數量,不知具體目的。
但是
最大可能就是南下!
所以,大寧需要做好防禦準備。
調兵遣將,屯運糧草。
乾元帝很快召集百官,賈玓也是換了袍服入宮。
“陛下。”
內閣首輔魏明率先出班:“韃子聚兵,必然南下。臣建議派遣大將,屯兵河北、陝西,以應對韃子南下,九邊防禦壓力,隨時可以支援。”
“哦?”
乾元帝看向眾臣:“諸卿認為,誰可為將?”
其實,乾元帝最想要派遣的就是賈玓,賈玓訓練五萬騎兵已經有了時間,應該要騎兵營北上,給予韃子迎頭痛擊。
對付韃子,賈玓絕對是有手段。
再有,總是被動防守,損失才更大!如果可以的話,乾元帝希望大寧騎兵出關,對韃子迎頭痛擊!
戰場在草原,大寧損失才更小。
“陛下。”
五軍都督府左都督錢唯出班:“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五軍都督府都督同知、騎兵營提督賈定安可為將,帶領騎兵屯兵河北。”
“陛下。”
五軍都督府右都督沈熥出班:“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陛下,五萬騎兵的糧草耗損,最起碼是三十萬大軍的糧草耗損。如今韃子聚兵,意圖南下,不出意外就是對大寧的一次試探,韃子具體目的不明之際,臣建議調遣陝西、河北兩地駐軍北上。調朔方、平盧兩鎮節度使北上。”
賈玓在武將之列,冷眼旁觀這一切。
僅僅是一個用人問題上,五軍都督府右都督這種態度,就不是為國之言要是賈玓選擇,會直接派遣五萬騎兵出塞,將戰場定在草原之上。
錢唯是乾元皇帝的人,那個沈熥則是太上皇的人。
朝臣利益相左,太上皇與乾元帝的利益,在這個時候很明顯體現了出來。
再有,節度使參戰,是要養肥節度使?
為了遏制節度使兵權,朝廷已經近二十年未曾調動節度使,節度使更是近二十年未曾走出駐地!
錢糧是朝廷供給,如今把住了節度使的命脈!
這時候調動節度使,怕是大寧近二十年努力,就要功虧一簣!
“陛下。”
兵部尚書韓庚出班:“臣以為,右都督之言,方為用兵之言。”
“用兵之言?”
錢唯皺眉:“你可懂用兵?當初,兵部制定策略,應對韃子的時候,就是因為你的錯誤決定,韃子才攻破了宣府鎮南下。現在,你還要誤國?”
“哼。”
韓庚哼了一聲:“陛下自有聖裁,何須你在這裡狺狺狂吠?”
“老匹夫!”
錢唯頓時罵了一聲。
“咳”
乾元帝輕咳了一聲。
錢唯頓時跪在地上:“陛下,臣失言,請責罰。”
乾元帝看向群臣,只見賈玓低著頭,也看不到他的臉,頓時凝眉:“傳旨,著河北、陝西兩地駐軍,前往寧夏鎮、大同鎮、薊州鎮三鎮馳援!”
“責令朔方,平盧兩鎮節度使隨時聽令出兵。”
“傳旨,擢升王子騰為九省都統制,奉旨查邊。”
帝王之心難測。
賈玓微微思索,隨後看向沈熥,嘴角微微勾起。
北疆一旦有事,沈熥就要揹負黑鍋!
替太上皇背黑鍋。
百官退出,賈玓看了一眼夏守忠,於是走在最後面,果然出了大殿,夏守忠匆匆而來:“郡公爺,奴婢還要去伺候陛下,您有什麼事?”
賈玓掏出一沓銀票,足足千兩:“許久未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