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便能毫髮無傷的走出夢境?”
魅玄的精魄亮了又亮,確定道:“理論上是可以的。”
我沉下心來,睜開眼睛,那一場關於誰是賤貨、誰是野種的鬧劇還在進行著,我看著小小的被人鉗住脖頸的雪千城,與他長大後的樣子截然不同,想來這時候的他,體內妖族的血脈還並未覺醒,與那些普通孩童一樣,被大人制住便是毫無辦法了。
雪千城的母親一直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越來越多的村民,像是一個啞巴一樣,眼裡淨是說不出的委屈,眼眶紅了又紅,好似下一刻便要滴下血來。
這場夢境裡沒有我的存在,我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對母子受人欺負。
嘈雜的吵鬧聲令我有些心煩,卻令我立刻有了主意。
剛剛一路尋找過來,雖然所有人都無法感知到我的存在,但我卻是可以觸碰到這個夢境當中的一切事物的,這樣一來,我拿著夢境中的東西,自然也是能夠讓夢境中的人感知到的。
於是我彎腰撿起腳邊一塊如同鳥蛋大小的石子,瞄準了那鉗著雪千城的婦人的手,只見那婦人一聲痛呼,立刻鬆了手,轉而去找扔石子的罪魁禍首
但無奈,她並無法感知到我的存在。
雪千城趁著那婦人吃痛鬆手,立刻掙脫開來,抬腳逃跑前還不忘牟足了勁給那婦人的小腿上來上一腳,看著那婦人又是一陣齜牙咧嘴,雪千城滿意的笑了,才轉身往自己母親的身邊跑去。
待到他一頭扎進母親的懷抱中,才倔強的掉了幾顆淚珠下來。
這與我認識的現在的雪千城,可謂是大大的不同。
雪千城的母親輕輕將他臉頰旁的淚水拭去,才緩慢開口問道:“城兒可是又同朱大娘家的豆豆打架了?”
雪千城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好像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
那個一出現便鉗著雪千城的粗俗婦人,想必就是雪千城母親口中的朱大娘,此刻她正雙手叉腰,往院子裡走幾步,伸手指著雪千城母子,破口大罵:“搖什麼頭!你個沒爹的小野種,差點兒把俺兒的手指頭咬下來!”
“還有你!”朱大娘中期十足,伸手要去揪雪千城母親的頭髮:“不知道羞人的賤貨!”
我一看,這是要動手啊,便趕忙又把腳邊的幾顆石子撿起來,準備關鍵時刻丟一丟,好能稍稍保護一下這可憐的母子倆。
然而下一刻,朱大娘的手還不等碰到雪千城母親的髮絲,便被雪千城伸手擋開,他瘦小的身軀堅定地站在了自己母親的前頭,眼神裡突然瀰漫出一股殺意。
就在雪千城想要殺掉燕懷朔時,我曾見到過他眼中的這股殺意。
“千城。”
忽然院門外傳來聲響,先是叫了雪千城的名字,轉而又將聲音放的更加溫柔,喚了雪千城的母親——“阿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