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城聞言,趕忙上前查探,默默點頭,表示小白狗沒有欺騙我們。
“它的魂魄確實是不完整的。”雪千城返回我的身邊,意味頗深的看了小白狗一眼,道:“拿自己的魂魄施用縫魂之術,這可是個以命換命的法子,這恩報的,屬實是要把自己搭進去了。”
小白狗聽到我們如此議論,又是一陣嗚咽,我趕忙轉頭去看渡罹,等著她的解釋。
渡罹默默了良久,道:“它說,它是自願的。”
一時間,小白狗在我的眼中,已經不是先前那副可怖的兇獸窮奇的模樣,而是一副重情重義,讓他人自愧不如的樣子了。
既然小白狗不是為禍清水鎮孩童的兇手,那麼我們原本推理出來的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就完全錯了方向,並且現在看來,整個事件似乎又回到了原點,並且我們所能拿出來分析的線索斷的竟是一乾二淨。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之際,小白狗突然又是一陣嗚咽,渡罹頓時眼睛一亮,高興道:“小白狗說,它知道清水鎮的孩童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聞言,我和雪千城趕忙圍了上去,等著小白狗的下文。
我看著身邊與我一樣好奇的雪千城,忍不住問道:“你不也是妖嗎?小白狗的話你聽不懂?”
“你好好想想,我是一隻半妖,身體裡面還有一部分人類的血脈。”雪千城無奈道:“再說,我打小並未在妖族長住,能夠聽明白化了人形的山精野怪們的話已經實屬不易,一隻妖獸,它只會哼唧,你要我如何聽懂?”
那確實是有些為難人了。
我將注意力放在小白狗的哼唧聲中,看著渡罹一邊點頭,一邊“哦”、“啊”的應和著,心裡就越來越著急,彷彿他們二人正在打著什麼啞謎。
渡罹的表情也是十分耐人尋味的,時而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時而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等小白狗哼唧結束,我趕忙撤了渡罹來詢問,究竟在小白狗的哼唧聲中,聽出了什麼有用的資訊。
渡罹故作神秘,道:“小白狗說,清水鎮往西二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寸草不生,滿是枯樹的荒山,山頂處有一間道觀,裡面住了一個道士。”
我心道:哼唧幾聲,就能有這麼多的資訊嗎?看來,要學一下翻譯妖獸之語,似乎並不是易事。
渡罹繼續又說道:“那道士,就是咱們要找的導致孩童昏睡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