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時辰後,蘇無恆來到七煞樓所在的山脈中,望向被陣法籠罩的山脈,低聲道:“這陣法顯然不是元嬰修為可以佈置的,看來七煞樓中存在化神強者。”
當然,這一句話得除小師弟在外,他不是正經元嬰期,佈置這種陣法手到擒來。
不是人人都像他那麼變態,絕大多數還是挺正常的。
將儲物戒指中的面具取出,隨後戴在臉上,抬手一劍轟擊在陣法之上,靜靜等待。
“什麼人?”一道怒吼聲響徹整個山脈,緊接著出現一名男子,看此人無意間流露的氣息比蘇無恆高出一重。
蘇無恆淡聲道:“你便是七煞樓樓主?”
“正是本座,你是何人?”男子臉色微凝,同為元嬰八重?七煞樓何時招惹過這等強者?
蘇無恆輕輕一揮手,一具屍體漂浮在空中,冷聲道:“我是何人你不必知曉,這具屍體上的功法氣息不陌生吧?”
男子瞳孔一縮,這不是去千花宗實行暗殺的殺手嗎?看來是失敗了,也不出言反駁。
“很好,看來你認識。”蘇無恒指縫中夾著一張信封,丟向男子,道:“回去告訴秦家,他們活不長了,至於七煞樓……看你們表現。”
男子伸手接過信封,並沒有立即開啟,而是看著眼前之人,皺眉問道:“敢問閣下是何人?”
秦家與七煞樓的交易暴露,雲霄宗和千花宗豈會善罷甘休?
“呵呵……”蘇無恆冷然一笑,轉身離開。
男子沒有任何動作,注視著頭戴面具之人離開的地方久久未語,他沒把握留下他,那人給他的感覺很強。
看向手中的信封,緩緩開啟,看著信裡的字跡猛然瞪大雙眼,恰在此時,一股來自於煉虛期的威壓溢位,化作一柄頂天立地的長劍破開守護七煞樓的陣法和山脈深處。
男子額頭冒著冷汗,所幸那道攻擊並未針對他,一條胳膊碎成血霧的代價讓他僥倖撿回一命。
轉過身後,只見山脈深處一條巨大的裂縫顯現,心中一陣後怕。
空間蕩起漣漪,一位衣衫襤褸、灰頭土臉的老者現身,罵罵咧咧道:“他孃的,是哪位強者要對七煞樓不利?!”
眼角餘光瞥見七煞樓樓主的狀況,聲音戛然而止,“你這是……?”
“老祖,這封信你看看吧。”
老者也不囉嗦,連忙接過翻看起來,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信上寫著:再有下次,七煞樓上下雞犬不留。
沉聲道:“這是誰送來的?”
“一位元嬰七重,已經走了。”男子回道。
老者沉吟片刻,道:“傳令下去,關於雲霄宗的一切任務不許再接,七煞樓暫且封山。”
“秦家所有報酬一併退還,這個虧,我們吃下了。”
那道攻擊沒有一點殺意,看似強大無比,實則只是警告他們。
若是再敢越界,下一次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老祖……”
“不用再說,就這麼定了,實話告訴你,送信之人的背後站著一尊煉虛期強者,不可招惹!”老者頓了頓,繼續道:“極有可能是雲霄宗尚未隕落的老怪物,繼續潛伏吧。”
“我知道了。”男子點了點頭,心頭一驚,煉虛期?整個靈州都沒有幾位,雲霄宗也太低調了吧?
當天夜裡,七煞樓所在的山脈隱匿不見,在外的諸多殺手盡接收到召回指令。
……
西部秦家。
秦凰怒摔手中的茶杯,大發雷霆,他實在想不通七煞樓退還酬金此舉何意,毀約嗎?
咬牙問道:“白秋淼死沒死?”
一名女子雙膝跪地,顫顫巍巍說道:“據線人傳來的訊息,她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