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都不敢出。林牧身形一動,如獵豹出擊,揮拳直向北喬面門,拳風呼嘯。北喬也不示弱,側身一閃,抬腿便踢向林牧腹部,動作狠辣。二人你來我往,在塵土飛揚中扭打作一團,衣衫漸亂,臉上也掛了彩,可怒火攻心,全然不顧旁人勸阻,一心要讓對方折服,練武場瞬間亂作一鍋粥,這場矛盾不知要如何收場,訊息也似長了翅膀,在校內傳得沸沸揚揚。
眼見二人扭打愈發激烈,塵土漫天,周圍同學慌了神,七手八腳地上前拉扯,卻被誤撞了好幾下,根本拆解不開。就在這時,太子林恩燦聽聞訊息匆匆趕來,臉色一沉,大喝一聲:“都住手!”那威嚴之聲仿若一道利箭,穿透嘈雜,林牧與北喬皆是一怔,動作頓在原地。
林恩燦走上前,目光在兩人掛彩的臉上掃過,滿是冷峻與失望,“同為皇族學校學子,不思修身進學、共護皇家體面,卻在此逞兇鬥狠,成何體統!”林牧咬著牙,眼中還餘怒未消,悶聲說道:“他先辱我,故意尋釁,我斷不能忍。”北喬一抹嘴角血跡,哼道:“不過是實話實說,你若有真本事,怎會怕這言語。”眼看又要起爭執,林恩燦抬手製止,“夠了!在這學堂,各憑本事應是在課業武藝上爭光,而非這般市井毆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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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林恩燦責令二人去校醫處處理傷口,又召集同窗與師長,在學堂正廳開了一場誡勉會。會上,林恩燦剖析利弊,言明內鬥於國於校之害,師長也順勢立下新規,嚴懲私鬥行徑。經此一事,林牧與北喬雖仍心存芥蒂,卻也不敢再造次,將心思重歸課業,在知識的書海與練武場中暗暗較勁,只盼能在校內考核、皇家盛典上憑真才實幹一較高下,重贏聲譽榮耀。
自那次武場衝突後,北喬和林牧在校園裡碰面,氣氛總是劍拔弩張。課堂之上,夫子提問,二人爭先作答,本是求學好勝,可目光交匯時,卻似帶著火星,答完還互瞪一眼,彷彿在較著勁爭個輸贏高低。
課間休憩,同窗們圍坐一處談古論今,北喬故意提高音量,大談自家先輩功勳,話裡話外暗諷林牧資歷尚淺、不過仰仗皇子身份,林牧氣得攥緊手中書卷,冷笑道:“祖上餘蔭能庇佑幾時,真有本事,便看當下作為。”說罷拂袖而去,只留北喬在原地滿臉怒容,周圍同學面面相覷,小聲議論。
皇家騎射賽臨近,訓練場上,林牧剛挽弓搭箭,北喬便驅馬從旁掠過,馬蹄揚起沙塵,擾了林牧準頭,箭射偏了方向。林牧怒喝:“你這小人,行事這般齷齪!”北喬卻佯裝無辜,“場地寬闊,我自馳騁,怎怪得了我?”二人吵得不可開交,險些又動起手來。這般愈發惡劣的關係,如同陰霾籠罩校園一角,叫人憂心不已,也不知何時能尋得轉機冰釋前嫌。
眼見兩人矛盾愈演愈烈,已然影響到皇族學校的風氣,師長們紛紛搖頭嘆氣,卻也無良策可施。太子林恩燦看在眼裡,急在心中,決意尋個法子讓他們和解,畢竟二人皆是可造之材,長此以往,於學業、於家國都無益處。
林恩燦先是分別找二人深談,於林牧處,曉以大義,勸道:“你身為皇子,當有海納百川胸懷,北喬心高氣傲,可若能化敵為友,收為己用,日後也是助力,莫因意氣誤了大局。”轉而又對北喬言:“林牧身份尊貴,卻也從未疏於課業武藝,你倆本無深仇大恨,各有所長,攜手共進,定能在這學校大放異彩,為皇家添光。”一番話,讓兩人雖未徹底釋懷,卻也陷入沉思。
恰逢鄰國使團來訪,帶來諸多奇珍異獸、異域典籍,欲與本國切磋才學、交流武藝。皇族學校受命承辦盛會,林恩燦藉機向父皇請命,安排林牧與北喬共同負責接待諸事。起初,二人彆彆扭扭,可事務繁雜,從佈置校場、籌備文會,到演練禮儀、安排食宿,樁樁件件容不得半點馬虎。林牧心細,典籍陳列、禮序編排井井有條;北喬交際廣,與使團成員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