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又揹負上了新債務。
之前,為了能夠順利進入那家公司工作,讓他不得不去申請高額貸款,從那家公司購買符合他們上班要求的特定型號義體。
這筆貸款如同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但又沒得選,起碼當時孤兒院給出的選項裡,這家公司已經是條件最不錯的一批了,還需要和別人爭一爭。
其他一些工作甚至都還有合法的死亡率。
沒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離譜,掏錢給公司,讓他們給自己班上。
而如今,經濟來源斷絕,還款的壓力如影隨形,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李愉相信公司,他們有的是辦法讓自己把錢吐出來。
但是,他已經沒有錢和精力再去找下一份工作了。
這無窮無盡的壓力,徹底壓垮了這個世界的李愉,讓他一時間無法承受。
最終,他在獨自一人的房間內,選擇了極端的方式——吞藥自殺。
或許正是這種情況導致了昨晚的變化,讓他變成了另一個“他”。
又或者說是因為瀕臨死亡,使得上輩子的記憶被喚醒。
然而,由於同時擁有兩段不同的記憶,大腦變得有些混亂。
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讓人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李愉努力想要理清頭緒,卻發現自己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好吧,這次比慘大賽是你贏了!”
,!
最後李愉只能對著鏡子調侃了一下,這個身體的原主,或者說原本人格。
而沉重的敲門聲突兀地響起,瞬間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也打斷了李愉對於今後打算的思考。
“難不成是催租的,這麼快就來了?”
就這麼想著,李愉下意識開啟了門,不過,接下來現實就給李愉好好的上了一課,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隨著門剛剛開啟了一條縫隙,一條粗壯的機械手就探了進來,粗暴地拉開了大門。
兩個被高度義體改造的彪形大漢裹挾著令人膽寒的氣勢,驟然出現在李愉面前。
面部投影裝置與識別干擾裝置同時運作,將他們的面容牢牢遮蔽在神秘的迷霧之下。
只能瞧見那綠色的投影,如同詭異的光幕籠罩著他們的頭部,投影上呈現出彷彿塗鴉一般的恐怖面孔。
那綠色的光芒微微閃爍,忽明忽暗,更為其增添了幾分恐怖。
李愉瞪大了眼睛,震驚與恐懼在心中瞬間蔓延開來。
然而,他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其中一個大漢猛地揮出一拳,如炮彈般迅猛地擊中了他的腹部。
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傳遍李愉的全身,他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彷彿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
眼前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意識也在剎那間變得模糊。
緊接著,黑暗如潮水般湧來,李愉無力地倒了下去,徹底失去了知覺。
迷迷糊糊他好像聽著對方說著:
“輕點,打壞了義體就不好了。”
李愉緩緩睜開雙眼,腦袋裡一陣鈍痛。
視線逐漸清晰,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昏暗得幾乎看不清輪廓的房間。
微弱的光線從不知何處的縫隙中艱難地透進來,勉強照亮這片壓抑的空間。
他掙扎著坐起身,環顧四周,入目的只有一個破舊的床單隨意地扔在角落。
那床單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佈滿了汙漬和磨損的痕跡。
周圍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排洩物和各種垃圾隨意堆積,彷彿這裡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李愉的心猛地一沉,他立刻意識到自己被關在了一個類似